正当男人走神之际,苏婵嫣还在妄图挣扎着,想从他身边抽离而去。
这一举止,顿时令薛凛阴沉了脸色。
“该死的,你跑什么?”
他愠怒地将人捉回,不耐烦地将那繁复的衣裙扯得一片凌乱。
心中闷着一口浊气。
朋友之妻不可欺,那这明媒正娶回来的哑巴替身,他还不能动吗?
【啊,夫君,夫君去那边,去那边好不好?】
苏婵嫣被他忽然阴鸷的气场和迫切的动作吓坏了。
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向男人祈求这小小的条件。
可回应她的仍是男人霸道的力劲。
窗棂的微风钻进来,昏暗的火苗随之晃动。
瑟瑟的风灌进空荡荡的心口。
她不知身在何处,以为自己像蝴蝶一样会飞,在云端飘飘荡荡的,无所依靠。
唯有肌肤上那一寸一寸不断游移的温凉粗粝的触感,让她时而意志清醒地面对现实。
苏婵嫣虚弱地睁开湿润的眼睛,像是看见魑魅魍魉的凶恶。
“啊……”顿时吓得全身紧绷,一阵战栗。
……
西窗月色如梦如幻。
春夜的虫子出来觅食,听见那动静时隐时现,逡巡着,振翅飞远了。
苏婵嫣惊恐地望向男人,含泪摇头。
薛凛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见那花容失色,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好不惹人摧残。
他一时迟疑,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截了当地行事,而是隐隐徘徊了片刻。
湖光潋滟,那出水芙蓉再清纯,路过的人也只想攀折,而不是将它呵护供养。
俗人怎么做,他也怎么做。
粉面很快浮上一阵汗涔涔的红云,深蹙的眉心染着隐忍的羞怯。
往日都是夜里胡乱宣泄一番,还未曾这么细致地见过她这般春水汪汪的泪颜。
既清美,又透着一丝天真的妩媚。
让人挪不开眼睛。
“……”
握剑的手指常年都长着厚实的老茧,粗糙又坚硬。
花树灿烂,却只勾起人朝花夕拾的怜惜。
他俯下身,去搅弄那春雨泛过的软和花泞,因诧异而谓叹,却也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文雅诗人做派。他停顿一瞬,又毫不留情地作起恶来。
“呜……”
贝齿中溢出一声融化般的气音。
她无法言语,下意识像只开合的小蚌想要把自己合并起来,却只是徒劳地夹住了男人硬邦邦的腰身。
看起来更像是迎合的意味。
苏婵嫣剧烈地颤抖,忍不住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都像是被火烧着一样燥热难耐。
秋水盈盈的杏眸淌下两道无奈的泪痕。
她的目光一直望着那张雕花木床的方向。
……
烛火敞亮。
薛凛只瞧了一眼她如花般的脆弱,喉间更觉口干舌燥的滚烫。
“小哑巴……”
酒意与□□的催化,使他的声线更低沉了些许。
他眯眼看她扭曲而娇柔的身姿,眼神更加晦暗了几分:“把脸转过来……”
……
庭中灯火幽微,小径外清辉洒落,照得眼前一片花影重重,绿叶颦颦。
足音轻巧,漫步过这高大的墙垣之外的青石小巷,忽闻墙内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哭吟。
萧衡顿足,凝眉细听,确认了声音的来源,正是从脚下这一墙之隔的留客厢房中传出的。
慈宁侯好客,府中常备着闲置的厢房为挽留贵客所用。
平日派人打扫殷勤,一旦客人上府中来,通常就由他们自行请便。
不会安置过多的仆人来此打扰。
难怪有些偏僻。
他应是行至此处了。
可苏玲琅到底有没有负气跑来这里呢?
萧衡不得解,但为了不让那丫头太过荒唐地走漏风声,他决定入内仔细一寻。
……
园内四方皆是灯火微明的客房,只是都万分安静。
想来是没有人在这东厢留宿的。
那刚刚耳畔那一声微弱的哭声是幻觉吗?
萧衡踟蹰一瞬,又寻着夜色下的小路前往。
在缓缓靠近正厢那间房门之际,他忽然脚步一顿。
木窗微掩,屋内烛光微明,帷幔遮掩下阴影后方,是一丝不清不白的昏暗。
交缠的身影,透过那细小的缝隙,朦胧地映入他的眼帘。
“……”
猜是冒犯了别人的行欢纵乐。
萧衡急急垂下眼眸,浑身泛了一阵恶寒。
抬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