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刚亮,宁家就收拾好下了楼,看见祁蔓在厨房里做饭,他也一瘸一拐的过去帮忙。祁蔓看他拿了一篮子青菜在择,也没说让他去旁边坐着的话,只是问“你喜欢吃什么?菜都在冰箱里,自己去拿点自己喜欢的,我一会儿给你做。”
宁家闷头择菜,好一会儿才说“这又不是我家,给什么吃什么,哪有挑的,多招人嫌。”
听了半天没听见祁蔓说话,小孩又抬头说“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没关系的,我就是想看看我腿还能不能治好,很快我就回去了。”
祁蔓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那要是能治好,你回去了又怎么办?院里可没多少钱帮你治。”
宁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你们不是捐了钱,我能治好的话,他们总要给我治的,不能看着我瘸的。你放心,以后我长大开始工作了,肯定会还给你们的,我肯定能还上。”
祁蔓笑了笑,说“我相信你能还上,不然我不会花钱的。你知道吗?我是做生意的,不会做亏钱的事,你看,刚来我们家你就会工作了,领你回来,我不亏。我也不讨厌你,只是看你没心情好好聊天,我也不想哄着你。不管是做客,还是在自己家,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喜好的权利,你如果没想吃的就算了。”
方熹忐忑了一晚上,谁知道早上过来,人家母子两个已经在和乐融融的做饭了,厨房里有来有往的,看着还挺热络的。
徐翘看小孩子一瘸一拐的走进走出,心里突然有些酸酸的,这么小的孩子又腿不好,在平常人家里有个人专门照顾着都不为过,这个孩子却在厨房打下手,还怎么也不肯让人照顾。
虽然方熹和徐翘都开口让宁家不要做这些,但小孩子就是很坚持,还说“我以前也做这些,还要带弟弟呢,现在这些活没什么。”
他熟练的把菜摆到桌子上,又说“我只是瘸了一条腿,还有一条腿可以走路,不会影响我干活的,我能做很多活,不需要照顾。”
方熹没办法,只能趁孩子进厨房的时候拽儿子的衣服,小声说“不是亲生的你也不能这么使唤啊,孩子这么小,是可以告你虐待儿童的。”
肖珩一句话回过去,说“奇奇也帮忙做家务的,怎么你不说虐童?”
方熹一指头戳他脑门上,训道“他能一样啊?他是你亲弟弟,更何况好手好脚的,干点活也能叫虐待啊?”
肖珩脑袋跟着偏了偏,说“你就戳你小儿子吧,你大儿子已经有老婆戳了,两个人一起戳真会影响智商的,我要是傻了,你们俩轮流照顾我啊。”
方熹又往他肩膀上拍了下,笑骂道“没正形,潼潼醒了没有,我去看看。”
肖珩又伸手拉她,说“你就坐这儿吧,她昨天跟我哥睡的,小丫头可高兴了,抱着大舅舅不放呢,你已经失宠了。”
早饭快要做好的时候,洛无恪才抱着潼潼下来,小丫头抱着新舅舅的脖子,也不知道舅甥俩在说什么,小丫头格格的笑得很开心。
这里离韩诺剧组还近一些,昨天晚上送完韩诺回来,他就留下睡了,打算早上再过去。走到餐桌边,他顺手就把小外甥女扔给了从旁边伸手过来的方熹,然后到厨房问“我昨天晚上泡的那些炖上了吗?”
祁蔓指着靠窗户的小泥灶,说“一起来就炖上了,你什么时候去啊?”
洛无恪走过去揭开盖子看了看,说“吃完早饭再说吧,今天中午才有戏,估计要睡到上午才起来。你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祁蔓说“九点吧,这会儿出门太堵了,那儿还有个等着散步的,院里的雪也没铲,这一天天忙的,连个睡回笼觉的功夫都没有。”
洛无恪往窗外看了眼,也拿了条围裙系在腰间,笑着说“湘南丫头呢,她平时最勤快了,怎么这会儿了院里的雪还没铲啊?你陪他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做。”
祁蔓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锅铲交给自家大哥,靠在他身上说“明天不是要请客嘛,一大早就去农场采买了,不管是什么家庭都一样,有个病人啊,都得一团乱麻。”
她随手把围裙挂在门口的架子上,回头说“那锅鸡肉粥是给病患和孩子熬的,别往里加盐了。”
肖珩一见祁蔓出来,立刻就开着轮椅去拿衣服,又招呼其他人“徐姨,妈,还有两个小不点儿,我们都出去逛逛吧,早上空气最清新了,花园里花儿可多了。”
遇园的园艺设计精巧自然,不同季节都有不同的美景,最近连连大雪,小区花园里的湖边腊梅陆续开放,走得稍微近点,就能闻到很馥郁的梅香。
早上的太阳没多少温度,但还是能给人增加不少暖意,一行人绕着小湖走走停停,跟出来晨跑的邻居打打招呼,比住在鲤鱼胡同时还更放松热闹些。
方熹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她住的那边周围都是些本地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大部分住户都是在那边养老买的房子。
这里不一样,放眼望去,不是金头发就是黑皮肤,连偶尔遇到几个黄皮肤的,说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