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好说,不是已经定下了吗?”严曼宁问道,看向钟宝瑶,发现她脸色都变了,焦灼地盯着魏明茵。
魏明茵抿了抿嘴,为难道:“本来我不想提及此事,可为了宝瑶妹子的幸福着想,我不得不说出来。我姐姐她,可能会阻止这门亲。”
“她?她凭什么阻止!”换了别人也罢,一提起魏明莱,没有谁不同仇敌忾的。她们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对魏明莱张扬跋扈的行事作为嗤之以鼻,还是暗地里也忍不住羡慕她,能做她们不敢做的事。
“你们知道的,我这个姐姐,行事一向没个数,想到一出是一出,谁知道她这回又是怎么想的呢。”
魏明茵微微皱起眉头,握住钟宝瑶的手,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是帮着你的。”
她心里清楚,这事根本没有魏明莱说话的余地,到时候亲事成了,钟宝瑶没有不感激自己的道理。这样一来,和钟宪接触的机会又多了几分。
刚想到钟宪,就听严曼宁提起他。严曼宁在问钟宝瑶,他近来是不是在教魏明莱习武。
其他几个没得到消息的小姐又吃了一惊,纷纷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魏明茵叹道:“如刚才所说,大姐姐是想到一出是一出,谁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说不定她是想借此接近你哥哥。”严曼宁酸着脸,对钟宝瑶说。
因为这事,这日的花开得再好也讨不了众女的欢心。下午喝过茶,小姐们便都告辞散了。
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魏明莱不能再出去浪,只有乖乖窝在家里。手恢复得差不多时,安定侯府有人送来一个匣子,打开一看,是一张做工精致又小巧的弓。
魏明莱心头一喜,拿起来试了试。
就是为她量身制作。也不用使太大的劲力,轻轻一拉,就是满弓。
“小姐这样好帅啊。”秋叨忍不住叹了一句。
魏明莱挑挑眉头,也觉得自己帅极了。忽而瞥见盒子里还有一个荷包,秋叨打开一看,是个扳指。
“小姐,侯爷怎么送你一个扳指呀?这不是大老爷们才戴的东西吗?”
魏明莱接过细看,这扳指小小一个,通体莹白,用的上好羊脂玉。且刚刚好套进她的大拇指,内侧有一个浅浅的凹槽。
“这应该是防止手指被弦划伤用的。”
“侯爷想得真周到。”秋叨说道。
“还行吧。”魏明莱嘟了嘟嘴,怎么不一开始就给她这些,分明当时就觉得她是在闹着玩儿,没把她当回事儿。
“秋叨,让秋狄去安定侯府送个口信,就问什么时候可以再练。”
魏明莱拿着小弓玩儿得不亦乐乎,怎么也想不到秋狄问了信先往魏明茵那儿报。
“明日一早到侯府?”魏明茵难掩惊喜,重复问了一遍。
秋狄点点头。
她掩嘴一笑,心里美极了,吩咐丫鬟从锦匣里抓了一把散钱赏他。
“谢二小姐。”秋狄摊开双手,恭恭敬敬地领了钱离开,魏明茵至始至终只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嘴角还有一点结的痂,才想起之前让他自己掌嘴的事。
人一走,她对贴身丫鬟秋玲说道:“你看这个秋狄,老是一副阴恻恻的样子,眉眼都带点刻薄。”
秋玲看了一眼门外,附和道:“是啊,他样子其实长得挺清秀,可是总不说话,呆头鹅似的。”
魏明茵只是随便聊一句,听了丫鬟一句便转了话题,让她寻些枇杷来。这个季节做个应时的枇杷露最好不过。不知道钟宪会不会喜欢。
魏明莱忘把这事通知魏明茵了,第二天一早在门口看到她时,吃了一惊。
魏明茵没等她开口,先笑道:“姐姐早啊,姐姐这是要去侯府吗?我做了姐姐喜欢的枇杷甜品,陪你一道去。”
“我从来不喜欢吃枇杷。”
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魏明茵的笑僵了僵,能屈能伸:“那我马上回去重做,一会儿还给姐姐送来。”
魏明莱也没想到她为个钟宪这么能忍,便摆摆手说算了。
“你拿去分给别人吃呗。”她骑上马,魏明茵也坐上后边的华盖香车,姐妹俩各怀心事。
既然这边说不动,那她就去撬撬钟家,劝钟宪不要把妹妹嫁来。
可是,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到安定侯府时,想着心事的魏明莱冷不丁发现大门前竟七七八八停了好几辆马车,下马问看门的小厮:“今日府上有客?”
小厮点点头:“来了几位小姐。”
魏明莱以为她们是来找钟宝瑶的,没想到却在花园子里遇见。众女齐聚一堂,衣裙华丽,脂粉香腻,把风里清淡的花香盖了个严严实实。
严曼宁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魏明茵,直接越过她,友爱地拉住魏明茵的手,笑嘻嘻道:“明茵妹妹,你也来了。”
“你们这是?”魏明茵也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