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王远发话的夏裕竹,屁颠屁颠地自己爬起来了。
“王导,可以了吗?”
“是不是要再保一条?”
“啊。”王远磕磕巴巴地说,“不不,不用了。”
连瑞颖舒松了一口气,啧啧赞叹,“你们当爱豆的现在还考演技呐!你一个,陆承湛一个,演技好的出神入化,再这样发展下去,我们这饭碗怕是要不保喽!”
接不上话或者不想接话的时候,笑着就行。
当下,夏裕竹不想接话,张大嘴用笑藏住了内心的忧伤。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演技,她是想到姐姐一人护着年幼的侄子,在深宫里日日举步维艰的生活,心疼了。
头顶传来了陆承湛的声音,一言道破了她的伪装。
“要是不开心,就别笑了。”
“不用难为自己。”
最起码在他面前,她不需要装着。
夏裕竹被陆承湛护在了身后,替她挡住了连瑞颖、王远的接连打趣,聊着聊着顺势转移掉了话题,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夏裕竹身上挪开了。
他给她留足了时间去缓和,用坚实的肩膀为她做了层保护罩。
遮住了别人的目光,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自以为笑容可以欺骗一切的夏裕竹;
却发现唯独骗不了陆承湛。
眼泪被她强塞了回去,甩下碎发盖住了微红的眼眶,跟没事人一样地进了更衣室。
柳妍垫着腿,一瘸一拐地又转悠到了更衣室。她想去验证心底忽然冒起的揣测,在门口看见了依墙而站的陆承湛。
她尴尬地扶墙,维持着身型不晃,“陆前辈,你怎么在这?”
“脚不利索,就别乱动了。”陆承湛眼瞳深眯地说。
“不是,我……”柳妍期期艾艾地解释,“我丢了一个耳环,就是想进去看看是不是,我不小心落在里面了。”
陆承湛不想跟她多言,恰好,夏裕竹推门出来了。
看他们都聚在门口,“你们……”
陆承湛:“走吧。”
夏裕竹:“嗯。”
他给他们当舞蹈老师的那阵子,夏裕竹习惯了听他的话,现在听他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潜意识地相信他。
陆承湛往前走着突然停下了步伐,回头看着柳妍,那眼神放佛洞悉一切。
“你现在可以进去找你的耳环了。”
柳妍被他说得脸色煞白,心理素质仍然强大,“谢谢,陆前辈提醒。”
夏裕竹探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懒得多问什么,陆承湛也压根没提,一路上安静地跟着他走。
陆承湛随口说:“你的舞跳得比KPOP要好得多。”
“那是。”
一个是半路出家,一个是从小学到大,能一样吗!?
夏裕竹对古典舞那可谓是得心应手。
她以为他在夸她,却听见他声色不明地说:“公司不教古典舞。”
夏裕竹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音。
来这这么久,立哥相信了潘屿编造的谎言,没人发现他们的不对劲。糊可能也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没想过,陆承湛会是第一个看看出来的。
她用了应付立哥的那套说辞对付他。
“立哥,没跟你说我们脑子被撞断片的事吗?”她假话里掺着真话,半真半假地说,“醒来后,好像被什么人附身了,一下子就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
“换句话来说,就是开窍了!”
说完,她还满期待陆承湛的反应,背手倒着走路,“你信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陆承湛反问。
周正找他教他们跳舞的时候,什么都跟他说了。
一定要找理由去解释他们突然的反常,没有什么比脑子被撞更让人信服的解释了。
他淡定的反应出乎在夏裕竹之外。
“这么离谱的话你都信?”
陆承湛不是信了这离谱的话,而是因为相信她。
“信啊,没跟你提过吧,我奶奶可是神婆,自幼跟她一起长大。小时候,村里好多人来找她跟逝去的人传话呢,我见得多了。”他饶有兴致地睨视着她错愕的表情,“附身呢,听上去确实扯,违背21世纪的科学常理,但你也不能说它不存在,毕竟玄学是不能用科学去解释的。”
夏裕竹狐疑不决:“真假啊?”
“你猜。”陆承湛吊着她的胃口,不给句痛快话,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追着他跑。
“你告诉我,好不好?”
“陆前辈,你最好啦?”
“好不好嘛?!”
……
连瑞颖看到这一幕,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