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竖起五根手指头,“一口价。”
狗仔拍的照片,无非是他们在操场上聊天的照片,舆论唯一能炒出来的话题是“陆承湛和前东家冰释前嫌”,照片即便爆出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照片一张一张翻过去,视线停在了他骑车带夏裕竹的照片上。
陆承湛把照片抽出来,晒笑:“拍的不错。”
“我还嫌他要少了。”
“他还跟我提了一嘴,跟我说在那看见夏裕竹的站姐Parallel了,两人为了争棵树差点打起来。”周立说,“那站姐护犊子的很,看出他是狗仔差点砸了他的相机,生怕他要拿这些照片对夏裕竹做些什么。”
陆承湛:“其实不用买。”
“他们最近不是在筹备新专,还给他们引一波流。”
“你倒是大方,心甘情愿让人蹭热度。别忘了,娱乐圈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训练那么多天,他对夏裕竹偏心都要偏到太平洋去了,周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得不要太清楚,本人是深陷其中还不自知,“不买,明丽估计以为我去当说客,挖人去了。阿立还在她手底工作,受制于人呐。”
陆承湛一笑了之,“被遗忘没什么可怕的。”
心境的透彻是被现实千锤百炼打磨出来的。
没成名前,只要一段时间没在观众面前出现,他会不自觉地焦虑、害怕,怕被人们遗忘。后来发现,真正记得你的,不会只钟爱玫瑰的绽放,也会欣赏它的凋零。
周立说:“你看人的眼神收收。”
滋生爱意的火苗,烧尽原野,在黑瞳里燃烧地望不到尽头。
“得为‘六夏’营业。”
“够了啊,说你两句,还喘上了。”
**
他们享受了一天无事的悠然长假。
清晨,周立抓着他们去拍摄现场。
长途颠簸,车晃的跟摇摇车似的,五人不管是困的还是不困的,眼睛始终闭着。
他们深知一点,现在不抓紧时间闭,下一次闭眼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到了那,周立在导演身边看见明丽,连忙脚底溜了个弯。
周正和明丽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势如水火,各个活动的主办方都不敢把他两放一块。
他哥是好心帮他忙,要是被明丽知道了,在她眼里指不定他们背着她怎么着了,连带他也躲不过被盘问。
解释了么,她又不信,他真的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事做。
周立故作凶狠地说:“你们嘴牢一点,千万别在明总面前说是承湛教你们跳得舞啊,听见没有。”
潘屿:“立哥,他们有仇啊。”
“就你脑子转的快,不该问的别问。”周立对着剩下的人说,“你们听见没?”
“知道了。”夏裕竹拖了长长的音。
陈文骏、徐志柏属正常人地回:“知道了。”
话完,明丽朝他们走来。
她说:“周立,十几天没见,你怎么瘦了。”
众人忍笑,能不瘦吗?每天早上被电瓶车拖得跑步,吃得还是轻食,不瘦都不合天理了。
周立咯咯笑,“这不是陪他们一起魔鬼训练!我这体重也确实该锻炼锻炼了。”
两人站在一起聊着天,周立跟她提了一嘴张牧泽个人solo的事,明丽说公司对他另有规划。大家都心知肚明,拿多少工资做多大的活,他也没多过问。
“身不由己”是进这个圈子的必修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服装师带他们去更衣室换服装,夏裕竹看到衣架上陈列的几十套衣服,“这……”
“都是你们的。”服装师是个5G冲浪选手,“恭喜你们有新衣服,有好看的衣服穿了。”
“……”这要是换下去皮都要被薅掉好几层了吧!夏裕竹想着。
玲琅满目的衣服摆在面前,潘屿还挑上了。
所有服装是有顺序的,服装师不给他乱拿,轰人进去换装。
潘屿一出来,迫不及待地欣赏镜子里俊美的容颜,自夸:“我真帅。”
工作人员少见这么自恋的男的:“……”
一旁候着的化妆师们,眼疾手快地抓自己顺眼的人化。人是不一样,妆画出来的是一样的。
各个脸蛋涂得煞白,带着烫死人不要命的烟熏妆。
孟展翎脖子和脸的色差明显,化妆师给他脖子涂粉用掉了半罐粉。
工作人员给他们讲站位,镜头,以及各种拍摄时可能需要注意的点。
他们天真地想,不就是跳个舞。哪有什么威胁性。
拍摄进行时,各种花样齐番上阵,众人开眼了,跳舞不止是跳舞……还需要有逃生的本领和一颗强大的心脏。
陈文骏看着五米高的楼台,傻眼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跳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