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裴彧说。
姜十里荡漾在嘴角的笑忽然僵住。
她看到裴彧的眼神冷静肃然,“你这段时间一直想办法接近我,不就是为了采访么,我答应你了,我们以后也没有理由再见面了。”
她觉得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但许多话混乱的僵在嘴边,她愣是找不出一个适宜的词汇说出来。
看着她纠结难言的样子,裴彧的眼神渐渐黯了下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无言,车子驶到楼下,姜十里下车,看着车里的人,“你能不能送我上去。”
片刻之后,驾驶侧车门打开,裴彧从车上下来,没看她,径直往电梯走。
姜十里跟在他后面,几次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
走到门口,裴彧看着她开了门,姜十里忽然转过身来,说:“可不可以抱一下。”
“不——”
他话未说完,就被姜十里不由分说拥住,她紧紧环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裴彧能感到自己愈发明显的心跳声,他觉得姜十里也听到了。
他的不安、忐忑、故作淡定。
正要把她推开,姜十里已经向后小退一步,离开了他的身体。
“抱歉。”
不知指的是什么。
裴彧看到姜十里看着他的,水涔涔的眼睛里,清澈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午后的阳光穿过楼道慵懒地照在她身上。
疯了一样的美。
蓦地,他低下头来,捏起她的下巴,冰冷湿润的唇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他刚要抽离,姜十里的胳膊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
她毫不矜持地,热烈地吻住他,攫取了他最后一丝的理智。
裴彧扶着她的腰将她抱起走进客厅,脚抵着门“嘭”地关上,姜十里靠在他身上小声惊呼了一声,而后搂着他的脖子,更加忘情地亲吻。
轻车熟路来到卧室,裴彧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跪坐在她旁边,俯身看着她。
他深邃又欲色的眼神像致命的春`药蛊惑着姜十里,她一把抓住裴彧的衣领,强迫他和她贴近,自顾应答着他没问出的话。
“嗯。”
裴彧喉结略带颤抖地滚动了一下,开口嘶哑,“姜十里……”
她仰起头来将他的话堵在嘴里,解着他的扣子,双腿不安分地攀了上去。
一切发生的自然又炽热。
裴彧纤白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细腰,恶劣地轻咀着她的耳垂,“叫我的名字。姜十里,叫我的名字,好么?”
“裴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
姜十里感觉自己的灵魂在空中沉浮,宇宙忽明忽暗。
在此之前,她的每次欢都会随着那簇升到顶峰的烟花熄落。而这天下午,她仿佛享受了一场甜蜜而漫长的死亡。
……
半梦半醒中,姜十里看到窗外最后一抹夕阳在天边坠落,堇色消淡,世界在一瞬间陷入黯淡。
裴彧握住她的手,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尖。
“饿了吗?”他问。
姜十里无力地摇了摇头。
有点饿,其实。
但实在抬不起力气吃饭。
裴彧吻了下她的额头,视线越过她,落在了她的床头柜上。
是一本书。叫《潮湿》。
一本……很有色彩的书。
虽然刚做完极其的事,但远比不上《潮湿》里面大胆的用词让人害羞。
作者敏敏是姜十里的性知识启蒙,她从十几岁第一次接触敏敏的书,自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敏敏的书虽然露骨,但从没有对女性暴力羞辱的描述,她的大部分受众都是女生,姜十里猜测裴彧应该没有看过。
但她还是十分坦荡毫不避讳地说:“我写的就是这些东西,这都是参考资料。”
她看到裴彧的眼神落在书上定了定,而后转过来看着她,更用力地将她紧紧环抱在怀里。
“姜十里。”他的有些喑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飘着,轻易让她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面带绯色应了一声。
“我不喜欢说谎,但下次再见到你妈妈的时候,就不用说谎了。”
姜十里沉溺在裴彧温暖宽敞的拥抱,和身上好闻的气息中,半晌才反应过来裴彧话里的意思。
她身体下意识顿了顿,抬起头来,稍微离开了裴彧一些距离,“什么……意思。”
裴彧的手略过她的唇角,说:“你妈妈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姜十里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裴彧最初还是微笑着的,但看到姜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