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持赞誉态度的，看到这种腌臜话自然不乐意了。
只是大家素质有待降低，怼得太温和，导致“mql1230”更加嚣张起来。
“mql1230”：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个姓裴的打架输了被劝退学才学唱戏的吧。什么东西也能叫艺术家？
“mql1230”：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白脸。
“mql1230”：这种人还有戏迷，你们还真不挑，他那张小白脸舔得你们高兴吗？
……
姜十里再往下翻，就翻不到“mql1230”的发言了，点进这人的头像，这人的账号显示着“永久封禁”。
姜十里退出贴吧，又去搜了下“裴彧退学”的词条，底下倒是蹦出几个相关的答案，但不是和他一样都是去搜索问题的，要么就是一些同名同姓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
她没有再继续去搜别的。
姜十里想起了，她问裴彧“花旦”问题时裴彧的神色变化。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后面一定有一段很不美好的记忆。
足以让他放弃数年的功力，转到另一个行当去。
姜十里再次打开和裴彧的聊天框。
裴彧的头像是他扮贾宝玉的一个半侧脸扮相，珠冠红勒，一派温润公子相。
姜十里想，裴彧唱这些小生角色的时候，对着扮演花旦的搭档，会不会偶尔恍惚想到自己的过往。
她神思出窍，再点出来的时候，手不小心对着头像连点了两下。
——我拍了拍“裴彧”。
姜十里：……！！
救命！
她严重怀疑她被老天爷摆了一道。
人可以社死，但人不能接二连三社死，更不能接二连三在同一个人面前社死。
姜十里一时间想删掉裴彧的心思都有，最后还是蒙着眼睛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同时祈祷裴彧没有注意到她这条突如其来的“拍一拍”。
另一边，裴彧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去看，因为喻初给他领过来一个人，说是“你的熟人来找你了”。
裴彧看着来人愣了几秒。
来人他确信从前没有见过，但不知为何，却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这种眉眼和不由分说的气质，在某人身上见过似的。
陶婕照例上下打量了裴彧一遍。
身材挺拔修长，气质周正，长相更是掐尖儿的好看。
单是从外表上看，陶婕是打心里满意的。
她这个女儿从小看脸，这点她倒是不意外。
陶婕打量完人后，才开口：“是小裴吧。”
裴彧没弄清来人的身份，但对方这种不给他拒绝机会的架势，让他不由自主点了下头。
陶婕说：“我是姜十里的妈妈。”
裴彧愣住了。
喻初大概是领人来的路上已经大致摸清了陶婕的身份，并不显惊讶，站在一旁抱臂看戏，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裴彧顿了顿，说：“阿姨好。”
“嗯。”陶婕点点头，有几分领导的架势，“你现在忙吗？”
裴彧说：“不忙。”
“领我转转吧，看看你们单位。”陶婕说。
裴彧心里大概知道姜十里这种不容商量直奔南墙的气势是遗传谁了，他点了点头，说：“好。”
然后看了眼喻初，喻初耸耸肩，向他比了个“OK”，示意他随便。
这戏她很乐意看。
裴彧领着陶婕在练功房门口和舞台准备间看了看。
一路上，陶婕时不时拿出个笔记本往上面划两道，问他几个问题，再划几笔。
转完一圈，裴彧又带着陶婕到了他自己的休息室，给她倒了杯水。
陶婕喝了口水，盯着裴彧的眉眼打量了一番，忽然问：“小裴，你有编制吗？”
裴彧再次被陶婕的问题惊住，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反应了片刻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回答：“有的。”
他看到陶婕的眼里瞬间添了几分柔色，小声说了句“还和我说不找编制的气话”之类的。
“不错。”陶婕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问，“你父母现在在哪呢？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裴彧怔了怔，说：“我没有父母。”
陶婕明显没有料到这个答案，不过这次她没有拿出笔记本出来划什么，只是垂眼思考了一下，说：“我明白了。”
陶婕又喝了一口水，抬起头的时候，四周环顾了一下休息室。
挺干净整洁的，挂在旁边的戏服整理齐备的挂着，小沙发上叠放着一个毛毯，窗明几净，屋里散发着淡淡檀香味儿，倒是比许多女孩家的地方还要整齐些。
“你和十里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陶婕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