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虚吃这个最好。”
韩维记起事情始末后拉紧仲昆的手垂泪道:“师父,我的命是您救回来的。”
“为师在郢都人生地不熟,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找不到,只能赌一把,把你带回舒窑。是文禾先生给你治的伤。”
“能请来文禾先生,师父应该也费了一番功夫吧。”
“这倒没有,你得谢谢海棠,海棠的夫家有恩于文禾先生,他答应的很痛快。”
韩维把头转向海棠,虽没有感激的话,海棠也能明白他心中的愧疚与感激。
韩维继续回想那一日堂上的经过,忽想起韩缜,神色黯然道:“李偃既已死,不知安平现在落身何处,师父,安平居然是我寻找多年的大哥,我和他好不容易才见上面。”
仲昆呵呵笑道:“灵邵跟我说了,你兄长也一起被我带回,他就住在文禾的药馆中,文禾先生对他的失忆之症很有兴趣,遂强留下安平。”
韩维掀开被褥不顾阻拦从床上滚下来,噙着泪叩首道:“师父!师父!”
仲昆扶起他,安慰道:“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就去文禾先生那,或许能助安平想起从前的事情。”
“嗯。”
卢珂昂首阔步走上前,没轻没重拍了下韩维的肩膀说:“不知是何人,下手居然比我还重。”
这一掌的力道令韩维倒吸冷气,他喘口气后方笑回卢珂:“少主人那点功夫,也只能欺负欺负小时候的我。”
屋里的人都大笑起来,这一笑,仿佛小时候受到的委屈也成了趣事。
众人都离去后,只有海棠和灵邵留了下来。灵邵把红豆汤一口一口送到韩维口中,洒了几滴在被褥上,海棠接过碗说:“我来喂吧。”
韩维思量她已嫁人,该保持距离才是对她的尊重,拒绝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的手能动呢。”
海棠端着碗不声不响盯着他,眼中是威仪和质问,他只得乖乖张开嘴,紧张令他尝不到粥的甜味。
海棠打破二人间的尴尬,找话题说:“去了几回郢都,胃口都变了。”
这碗红豆粥灵邵一定放了不少蜂蜜,入口后甜丝丝,他笑着说:“你忘了,我也是郢都人。”
“郢都还有什么你想吃的,伙房应该都会做出来。”
“不必,以前听人提过,说难过悲伤时喝上一碗甜甜的红豆汤能让心情愉悦些,并非因为是郢都的地方饭食才让我流连。”
海棠等他把最后一口汤喝完,问:“那你还有什么难过的事情?”
韩维岔开话题问:“你何时回的卢府?”
“回来快半个月了,本来准备回夫家,听到仲师父回来的消息,才知道你伤的这么重。”
韩维把心揪到一起,不敢问任何关于海棠近况的问题,好似看上一眼就想起过去。
海棠见他拘束不安的神情,浅浅一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多有意思,怕是我再问几句,额头上都要冒出汗来了。我过门那日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只是我在这边的兄弟,早把我们过去的事情当小儿的游戏看待,我放得开想得开,你身为男子却如此拧巴。”
几句话说的他自惭形秽,确实是他太过小心谨慎,反输了她一截。
一个多月的时间,韩维身体恢复大半,他趁着夜色无人时,每天都在苗圃的河边练剑,把从前仲昆训练他的石器、铁器都举上一会。
仲昆对他如此苦练甚是不解,碰到过几回后忍不住从花丛中走出来,询问他:“你的大仇已报,身体还未痊愈,为何这般用功,小心伤了筋骨难以恢复。”
韩维收剑近前:“师父,我还有一事要待解决。”
“你还有何事?”
“乔临溪作为楚国公主,还有一个月余就要奉命嫁去韩国,此事非她意愿,我正为这事忧心不安。”
仲昆问:“那日你昏迷,说还有一事未做,是指此事?”
“是。”
“你有何打算?”
韩维怕师父担忧,不敢说出计划。
仲昆厉声问道:“你一定想好了计策对不对?”
韩维扶师父坐到石凳上,避免他知道计划后摔倒,“师父,我与临溪姑娘情意相通,已定下终身,只因李偃从中作梗,害得她要嫁于韩国,我作为她的知己挚友,如何能看她跳入火海?”
“你要带她走?上次在郢都见到长明公主,她四下进出自由,为何不自己离开王宫?”
“她身后还担着整个姚府的性命。”
仲昆突然意识到徒弟并非是去郢都带走那位姑娘,震惊道:“难道你要在半途动手?”
“我要在韩国边境动手,这样,此事就与楚国无关。”
“你一个人?”
“还有几位兄弟。”
仲昆站起身来回踱步,看来这徒弟是嫌命长啊。
“师父,临溪姑娘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