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尤娜他们赶到现场时,布加拉提他们已经全都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过他们倒也不是为了这个而来。
皮鞋踩在冰冷的石面地板上,发出一声声轻响,他们的脚步声不算急促,反而从容极了。
友军终于到了。
在远处电梯前,一个浑身裹着黑袍子的神秘人站在那,身材高挑,沉默地就像是一座亘古不变的石雕像,几乎与这里的建筑物融为一体。
ta的存在感极低。
还是尤娜环视一周后,才发现了ta。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问。
黑衣人这才动了,从角落里走出,步伐是寻常人那般的缓慢,且孱弱。
直到尤娜的面前,黑袍人才停住,她无视了尤娜身后紧绷起来的众人,在女孩面前蹲了下来。
“……我的大人,”她喟叹了一声,极轻,像是一道吐息,柔柔的,带着阵香气。
“终于再次和您相见了。”
这是一个极为强调所属性的称呼,让尤娜皱了皱眉。
帽檐被摘下,她的面庞普通,一头火红的长发卷曲,她已经不再执着于将发丝染成别的、更为普遍的颜色了。
不过依旧喜爱这副普通的容貌,她每日都要好好端详镜子中的自己,认为这是一种极为幸福的事情。
以前的她也是她,现在的她也是她。
红色的长发代表着她的过去,她并不想完全掩盖住。
而这幅相貌——则是她想要过上的生活,她想要的未来。
“尤娜大人……”
她喃喃道,一双翠绿色的眼睛望着女孩,明明没有被能力所迷惑,却满是沉沉的情感。
她以手背抬起了尤娜垂落在身侧的手,将额头抵了上去,闭上眼,她说道:
“您真应该知道,您究竟有多么让人动容。”
“……”
她在搞什么?加丘大张着嘴,无声地跟一旁自己的伙伴做口型,满脸不可置信。
她是有一种能让人都变成这种诡异状态的能力吗?
怎么这么——奇怪!
加丘浑身难受,非常不得劲。
里苏特没有理他的动静,沉默地观察着她们。
梅洛尼也少见地保持着安静,他看着面前这奇异的画面,咂了下嘴。
果然,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
她真的拥有一定的地位与权势,才能够养出这样的性子来。
只有足够高的位置,才能让人不知人间疾苦,只有被保护的足够好,亦或是被所有人蒙骗……才能够行事这么不谨慎。
她如果不是实力足够强大,这份迟钝,会让她死亡无数次。
至少在意大利这种地方,她会遭遇无数的苦难,生活看不到一丝希望……毕竟,若无权无势,还拥有这样无与伦比的美丽,可是一场灭顶的灾难。
伸出手轻轻抚摸上自己的脸颊,梅洛尼盯着面前女孩的发顶,缠绵缓慢地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发出细微的水声。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她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
他可以安抚她破碎的心灵,拥抱着她柔软的躯体,亲吻过她每一寸洁白的肌肤……
她身上的甜香,会浸染上别的气味。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加丘:……
这小子怎么又开始这种鬼样子了。
还能不能当个正常的搭档了?缺女人缺成这样?
爱车如命的加丘表示不理解。
尤娜莫名感觉身后的视线灼热起来,身前也不太安稳的样子。
女人深深地低着头,以一种绝对的臣服姿态展现在她的面前,纤长的脖颈就这么裸露在她眼底下,只要稍稍抬手,就能毫不费力地拧断它。
恢复了些力气的尤娜很清楚,自己绝对办得到。
但她不想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
芬妮是个好人,她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就是因为太过于善良了,才导致她的人生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没有一刻为自己活过。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
尤娜有些迷茫,也有些不知所措。
然后,没有再沉浸于重逢中,芬妮缓过神来,对着她说起了正事:
“大人,我已经调查完毕了。”
“嗯,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我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这话一出,面前跪坐着的女人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道:
“虽然看到了……但我也并不能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触发条件……我只能看到一部分,即使靠近这里想要看的更加清晰一些,也只是「听」到了点谈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