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面地说着,脸上却始终挂着微笑,这让珂希尔窘迫极了,她看出了塞巴斯蒂安先生的不满,但也不好在一时间反驳什么。
“多谢您允许我去看他。”珂希尔也一样不由分说地拿回了那束茉莉花,礼貌地鞠躬道,让索玛和阿格尼先生留在凡多姆海威伯爵的府邸是自己的建议,也算是她对伯爵的“要挟”,所以现在无论怎样的麻烦都是要自己亲自解决到底的。
“哎呀呀,快去吧,现在这位寂寞失落的王子可正需要一位美人儿作陪呢。”刘涛在楼梯的拐角处对摇晃了袖子说到。
珂希尔走上楼去,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看到了碎了一地的锡兰茶具,那茶具的刻纹精细,一看就知是贵族所用的华贵之品。似是有人在这里发生了争执,可刘涛先生和伯爵一向交好,难道……
客房处的走廊上也异常安静,甚至今天都没有听到那三位仆人的吵闹。
珂希尔叩响了索玛的房门,转而里面传出愤怒的声音:“够了!让我静静,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样的话语让珂希尔认识到了一地狼藉背后的真相,许是急躁烦闷的索玛摔在地上所致的。
“可是如果您不将您不开心的原委告诉我的话,我想我到底也是无法理解也无法帮助您的。”房门被反锁了显然,索玛现在是拒绝见人的。
珂希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内一阵沉默,珂希尔站在房间门口觉得自己此番前来是碰了冷钉子。
她正欲蹲下身把花放在门前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索玛站在门口看着正要弯腰放下茉莉花的珂希尔低声说到:“珂希尔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并不,我……”面对索玛自嘲的话语,珂希尔一时不知所言,将自己封闭在低沉情绪里的人,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
珂希尔张了张嘴只是说出了几个词汇后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她应该安慰索玛吗?不,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索玛,此时需要的并非是阳光一样的慰藉,反而是那些对他而言的“狂风暴雨”更可以唤醒人心。
他还是将珂希尔请进了房间,也接受了她带来的茉莉花,闻到花香的时候索玛突然回忆起了自己还在自己的国家时那些优渥毫无顾虑的日子……
看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茉莉,他感受到了珂希尔的用意,她似乎知道印度人最喜欢的花,也知道看到茉莉花的印度人会想起自己的故乡,给予自己力量……
“我现在很可笑吧珂希尔……”索玛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今夜的月光分明是柔和的,他却把窗帘拉上了,不让这景致落在房间里。
“当然不是。”珂希尔说着,反手拉开了那她认为碍眼的窗帘。
“可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索玛无奈地摊开手苦笑的样子,珂希尔看到后心里是酸涩的,这么说来,别看阿格尼先生只是一位执事,对索玛而言的下人,可他的离去可以让索玛称为“失去了一切”,这足够说明阿格尼先生的“背叛”对索玛的打击之大了。
珂希尔很想说阿格尼先生一直没有背叛他,但这句话她无法实情相告,以索玛冲动的性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听信了自己的话后,贸然地和始作俑者……韦斯特拼命。
“您还有自己,”许久后,珂希尔深呼一口气,才缓缓吐出这句话,“我从不认为自己什么都没有,身在贫民窟的时候我认为我拥有全世界,我可以自由地在大街小巷奔跑,我是自由的,被老师收养之后我更快乐了,因为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我看来,老师对我的意义和阿格尼先生对您的意义是一样的,所以我愿意相信阿格尼先生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索玛听了珂希尔的话愣住了,停滞了指尖拨弄茉莉叶子的动作。月光柔和地铺落在房间的红木地板上,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人讲话。
“他们都离开我了啊……”索玛自言自语间,珂希尔看到了他的消沉,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充满活力的东方王子,事已至此,不如让这些事情变作让索玛更加振作和蜕变的契机。
“如果他们离开你,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和践行守护索玛的诺言呢?”珂希尔试探道,其实她完全可以善意地解释,让索玛更能接受眼下的实情。
“你在说什么?”索玛看着珂希尔明亮的紫色眼睛问到,忽然间他已经听不懂珂希尔话语间的含义了。
“只是我在胡乱猜测米娜和阿格尼先生这样做的原因啦。”珂希尔弯起眉眼轻轻地笑着,女孩天真的笑容让索玛的感受到了来到英国后的头一份温暖。
“不过话说回来,您好像失手打碎了伯爵很喜欢的茶具呢。”珂希尔说到,这样失礼是不可以的,这里并不是印度藩国的王宫,这里是英国,并且是属于凡多姆海威伯爵的府邸,在这里,再养尊处优的索玛也是以客人的身份留下来的。珂希尔有意无意地加重了“失手”这个词汇的语气。
“啊,我……”
“您这样做就太有失王子风范了,在我的心里一直都认为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