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手!”那个男人愤怒且失态的叫嚷着。珂希尔觉得,自己是长了一头银白色的卷发,但是不至于被形容成萨摩耶犬,虽然犬类是忠诚的象征。
“真是失礼呀,亨利先生,看来女王的信件已经送到了,我就是夏尔.凡多海威,你似乎打伤了我重要的客人呢。”珂希尔在一边扶起了安洁尔,凡多姆海威伯爵随便拉开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指了一下珂希尔的方向。
“这么说,你这种小狮子犬就是女王陛下的使者吗,那这个女人又是谁,没想到你这样的小狮子犬还有随身携带女人陪伴的爱好。”男人放下手里的鞭子,轻蔑的哈哈大笑,但他的眼神却不住的在珂希尔的身上打量。这的确是一个美丽且附带有贵族气息的少女,可惜少了他最喜欢的成熟风韵。
“你对于小型犬很不满意吗亨利卿?”伯爵冷漠的笑了笑,并且吩咐塞巴斯蒂安带着珂希尔和安洁尔下去处理一下伤口。当然,塞巴斯蒂安只是把两位小姐送到了门口,他想知道的是如果让珂希尔和安洁尔单独相处会发生怎样的奇妙事情。
“非常抱歉这位小姐,我的主人一向是这样暴躁的。”安洁尔将她带到了仆人的住所后看到了正在从马车上搬运东西的凡多姆海威伯爵家的仆人们。
看见安洁尔和珂希尔站在一起的时候菲尼已经讲不出话来了,或许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两位小姐了。
珂希尔推开窗子说到:“不要紧的,您在这里工作一定很辛苦吧。”珂希尔脱下斗篷,无袖的希腊式长裙将她的身形显得曼妙有致。
真不愧是来自安托瓦内特大家的女子。安洁尔在心里讥笑着,但现在并不是消除罪恶的时候。她勾起唇畔,眼前小鸟的父亲逃亡到南欧的荒芜之地也没有逃脱在爱琴海遭遇海难的命运,不久后她身为希腊香料商贩女儿的母亲也在地中海的海域沉船而死,被放在货船上流亡到英国的婴孩居然没有死在贫民窟的恶犬口中,安洁尔也不知到底是谁在庇佑这个罪恶的灵魂。但她很明确地看出,这个女孩的身上有神明的味道,甚至死亡的气息。
穷凶极恶的安托瓦内特一族就应该消失在世上。而迎来判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珂希尔拿着稀疏的粉刷给安洁尔的伤口扫好了药粉并且缠上了绷带。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仅仅包扎了一下,她的伤口会很快痊愈,这是老师教给她解除皮上伤口的法术,然而为了不暴露这些特异的能力,她还是要装作受伤的样子缠绕两天这麻烦的绷带。
“没得谈,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无法接受收购。”亨利十分强硬的拒绝了凡多姆海威伯爵提出的要求,他将一叠地契文件摔在桌子上,少年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最后的暖意消失,他不喜欢被人拒绝。
“告诉我你的理由。”但由于这一次他的身份角色是女王的使者,或许眼下不能用什么特异的招数让眼前这位大叔服从自己。
“因为有鬼作祟。”亨利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鬼?”在凡多姆海威伯爵听起来鬼这个词汇似乎是一个笑话。
“从古至今与狗一同生活到现在的这个村子里,如果有人想对村子出手的话,就会有鬼魂作祟,那样恐怖的诅咒,即使是女王陛下也不会被改变,在这个村子里与我巴里姆卡斯家族作对的人都会有巨大的灾难降临!”亨利拍着桌子说到,没想到换来的是少年的冷笑。
“真是有趣,那我就好好地看着,亨利卿说的—所谓的灾难吧。”房东们还未伯爵放轻松的将后背靠在了椅背上,他将眼睛垂下去,这样幼稚的把戏似乎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吧。
那他还偏要看一看这所谓的灾难会不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