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警察混成了毒贩子。
他是得罪领导了吗?竟然做起卧底来了。
看他这身装扮,貌似还混的不错。
泽田梧木吐掉了口中的布条,神情涣散,断断续续道,“小容容,你···你陪我说···说说话吧。”
拉亚知道他的性子,“说什么?”
外面还有他的毒窝,应该很多东西都不方便说吧。
“说说···那个人。”
泽田梧木疼的太厉害了,手指死死地扣着地板,沧桑俊秀的面容扭曲,他有气无力,不甘心地问道,“毕竟···毕竟是···是让小容容悔婚的人,我想看···看自己输在哪里了。”
拉亚用手术刀划开他的伤口,手紧张道,“你提他做什么。”
“好···好奇嘛···”泽田梧木的视线放空,已经有了虚影,“给我讲讲,就···就当是全了我临死的念头···”
拉亚咬牙,手腕上全是他的血,“那你还是死心吧!他比起你来,能强上你一百倍。”
“我都这样了,你···你还故意激我···”泽田梧木的嗓音越来越轻,气息越来越弱。
“我怀孕了。”拉亚故意道。
泽田梧木侧着头,望着她模糊的身影,“真···真好,我是···不是可以做干爹?”
拉亚红着眼,拿着镊子深入,绝情道,“不可以!”
“为什么?”泽田梧木痛呼一声,拉长脖颈,脆弱地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拉亚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她咬着唇,“因为我打掉孩子了,我马上就要离婚了。这两年,我过的一点儿都不好,你满意了?”
泽田梧木痛并快乐着,大汗淋漓,打湿鬓角,“谁让你丢下我!!”
“这话等你活下来再说吧!”拉亚的镊子碰到金属,她的眼底全是喜色。
泽田梧木的脸色惨白如纸,他的手抓着拉亚的衣角,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小容容,我不想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拉亚笑着拽出子弹,安慰道,“当年史蒂芬教授可夸我是最有天赋的临床大夫!”
泽田梧木也笑了,泪水无声坠下,“我就知道,要···要不是因为他,你怎么···怎么会学那么无聊的心理学···”
“心理医学很好找工作呢,还不用天天加班,低付出,高回报,可比你贩毒强多了,好不好?”
“反正我怎么比···比,也比不过画···画画的~”泽田梧木汗如雨下。
拉亚摁着他的伤口,尽力堵住他的血,“说不定你能活的比他长久呢。”
泽田梧木虚弱地笑了,“这话可···可千万···别被他听见,不然你就完了。”
“他听不听见我都要完了。出来前我刚扇了他一巴掌,他走的时候还把客厅的茶几给踹了。”
“那估计···估计也是他惹到小容容你了。”
“嗯,他做的真的很过分。”拉亚试探着松手,见血终于堵住了一些,微微松了口气,“要是你在的话,一定会帮我讨回公道的。”
“谁让···小容容先不要我的···”泽田良木的眼皮越来越沉,他已经快要睁不开眼了。
他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不过,临死前解决完这批货物,至少FBI能截获到不少马仔。
要是他再厉害点儿就好了,那个老狐狸一定在出来前就怀疑他了,不然也不会逃之夭夭。
本来,他可以把斯汀逮住的。
他可是老狐狸的亲儿子,要是能有他的口供,说不定能将意大利这边的毒品交易链断掉,还能一举铲除掉意大利黑手党和政府在这边给他们提供的保护伞。
“三哥。”拉亚摁着他的穴道,强迫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记住,你一定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知道吗?”
“谁,活不成了?”泽田梧木口申口今道。
“我,你的前未婚妻,青梅竹马。绝对不能死知道吗?”
“小容容啊···”
“嗯,是我。”拉亚撒药,淡淡地警告道,“你要敢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我你就完了!”
泽田梧木的嘴角扬起,虚晃着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角,“真无情···”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泽田梧木还是昏过去了。
他刚没了声息,守在门外的马仔就一股脑地闯了进来。
拉亚眸色一暗。
果然,他们都在偷听。
为首的马仔蹲在地上,用食指探了探泽田梧木的气息。
“还活着,让我给他包扎完。”拉亚道,“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他现在不适合高空跳伞这样的逃生把戏。”
“你怎么知道?!”马仔面色一寒,动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