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
我现在就想回家!
无意义地在心里呐喊了无数遍,在羞耻心的驱使下,我第一次跟上了正在进行行军训练的队伍。
昨天三笠的关心不过是女神大人拂过路边小石子的裙摆,在我礼貌性地推开她后三笠真的不管我了,转身让艾伦把裤子脱下来给她清洗。
我说了句“真的非常对不起”后全速跑回宿舍,直到熄灯都没去留意三笠到底有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后续到底怎么样了。
“……!”
队伍前列的艾伦回过头来往后看,寻找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我。
我强忍着想要掉头逃跑的冲动挪到马可后边把他当做挡箭牌,心虚地别过脸去假装看风景,不停地在自我欺骗只要我不看艾伦,艾伦就看不到我。
从早上在训练兵团校场集合开始,艾伦就时不时往我这边看,有几次还想走过来。总觉得要是落单了我肯定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所以整个上午都紧跟在马可和让身边。
“林?”马可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喂,你和那个急着去送死的混蛋到底怎么了?”
身后的背包突然变重,让八卦地凑了过来,“那家伙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往这边看,真是烦死了。”
我用余光往旁边瞄,发现让的手臂虚虚地搭在我的背包上。
“那是因为……”
纠结了可能还不到一秒钟,我觉得告诉他们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于是坦白道,“我昨天不小心吐艾伦裤子上了,总之现在只想有多远跑多远。”
“卧槽,昨天那个原来是你的杰作吗?”
让重重地拍了几下我的肩膀,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不一会又困惑地问我,“不过跟你避开他有什么关系?”
他反手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要是我肯定抓紧时间嘲笑他,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我故意侧过脑袋和他拉开距离,眯着眼甩给了个嫌弃的表情,“让·基尔希斯坦,你也太坏心眼了。”
不过保持这个动作实在太累,说完这句话后我就恢复了原样,低着头郁闷地叹气,“我好歹也算是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少女,这种事情还是懂的啦,竟然吐到同期异性的裤子上,而且还是那种位置……他现在肯定觉得很羞耻很想把我揍一顿消气。”
让冷笑了一声,“哼,你对自己的定位可真是准确。”
【咔嚓——】
好像有什么碎掉了,又有点像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我来不及辨别又听见让慌慌张张的声音。
“马、马可?”
感觉有阴影靠近,我好奇地抬起头,“呜哇——?!”
马可停了下来,他分明是笑着的,嘴角浅浅的弧度和平常无异,脸上却多了一大片阴影,周围的黑雾几乎要实体化压在头顶,让我的膝盖控制不住地发抖。
“表情好可怕!发发生什么事了?”发抖的不止我一个,让脸色都变青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焦躁。”
“为、为为什么啊?”
【咔嚓——】
我才问完,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注意到马可手上握着一个已经被捏碎的松果。
这个松果是我中午休息的时候捡的,因为觉得很好看正好又捡了三个就和马可还有让一人一个分了,那时刚好有小松鼠拿着松果往旁边的石头上敲呢,没想到马可竟然徒手就……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
而且他偏偏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看上去更加可怕了。
我才张开口,还没说话呢,让就抢在我前面,“够了!林瑾瑜你还是闭……不,你快点道歉!”
“所以这是我的问题吗?”
“不然咧?!”
“哈?!”
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扯到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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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都是荒山野岭,要明天才能到一个叫卢帕科的小镇,所以今晚只能在树林露宿。
中午休息时间比较短,大家都是吃各自提前备好不必花费太多时间的食物,到了晚餐时间,还有余力的同期在生火准备做野外料理,已经累趴的随便啃了两口干粮就把自己塞进了睡袋。
和我同组的马可和让还有几个人虽然不至于被累倒,但也不想再花费精力在料理上。我趁着大家不注意,带上背包走到树林的更深处,对自己使用气息隔断的魔术后坐在树上把袋子的束口打开。
我和弗拉特约好了,要一起尝试和空间有关的魔术。
为了图像能正常显现,我将挂在脖子的指环戴到左手的食指上注入魔力。弗拉特看上去和我坐在同一条树干上,只是彼此的方向正好相反,但实际上好像正坐在床边,后面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哟,林林~”弗拉特笑容灿烂地向我打招呼,“你那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