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
坐在教室里等上课的我控制不止地打了个呵欠。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睡不够。
就算晚上吃完晚饭不写作业,休息片刻就去洗漱睡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还是头痛到不行,四肢发软无力感觉随时会摔倒。一天三餐别说是食堂提供的面包了,就连自己珍藏的点心也吃不下多少。
“林,你还是觉得不舒服吗?”萨莎担心地问。
今天上午没有数学课,萨莎难得地跟我一起坐到了教室靠前的位置。
至于艾露,意料之外的她竟然没有在三天之内看完一本故事书,刚才来到教室后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打算抓紧利用上课的时间。
“没有这回事。”我违心地摇头,实际上只是做出摇头的动作都觉得很累。
我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到医生那去问问情况?
抬起头,我正好看见以艾伦为首的三人组从门口走进来。不过三笠出门的时候我还坐在床上犯迷糊呢,怎么她现在才到?
艾伦的视线把整个教室扫了一遍。
这是很常有的事情,因为教室座位不是固定的,迟来的人只能从剩下的座位里作出选择。
目光就这样正好对上,我突然意识到以前碰面好像都是他主动向我打招呼,于是在决定要不要做之前,我的右手已经抬了起来,“早上好。”
“……早,林。”艾伦愣了愣才抬起手回应我。
少年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大扫除那天的事情。
本来我是想吓唬一下艾伦的,想看看他会给出什么反应,可没想到他根本听不懂那种语言。
我还以为有三笠在身边,艾伦多少能听懂一些呢。结果问了才知道,三笠的母亲虽然是纯种东洋人,但据说他们一家人似乎只使用通用语交流。如此这般,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实在是令人有些失望。
啊,不对吧?
才偷偷在心里感叹完,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感到失望啊?说到底我当时为什么会想要欺负艾伦?为什么我可以轻易将这件事定义为“欺负”?而且既然自己都认为那是欺负了,为什么我还……我还……
“早上好,林。”跟在三人身后出现的马可打断了我的思路。
让也在旁边,他脸颊微红地向三笠打招呼。
结束后立刻又换上一副恨不得拿鼻孔看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从艾伦身边经过。
艾伦一脸莫名其妙的被三笠拉着往后排走了,让和马可跟平时一样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我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怎么了?林,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马可关切地问我。
我正要回答,没想到马可竟然咳了好几声。由于左右都有人,他只能用手挡在唇边。
不,我才想问你到底怎么了呢。
因为这一下,我迷迷糊糊的脑袋都变清醒了不少。
“你才是,没事吧?”
“没事的,应该只是昨天睡觉的时候被贝特霍尔德撩开了被子,所以有点着凉了。”
“……?”
对着略显倦意的马可,我惊讶得简直要说不出话。这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之间要怎样才能被联系起来?
但我还是一边艰难地组织语言,一边抬起手臂在脑袋上面的空气划问号,“为什么……难到说贝特霍尔德有梦游症吗?”
“哦,你还不知道吧?”让撑着脸,用一种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解释道,“贝特霍尔德那家伙的睡姿简直难看到了极点,简直能用艺术去形容。”
“哈……?”感觉更加困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作为当事人的马可继续解释,“大概是贝特霍尔德昨天翻身的时候无意识地把我的被子撩走了吧?他的床就在我旁边。”
到底要怎样翻身才能做到把旁边同期的被子掀走啊!我心里的小人速答。
“马可,你是把我们当成傻瓜了吗?!”萨莎抢先一步说出了我的内心想法。
我顺手拿起放在书本旁边的炭笔,附和道,“就是啊!你们男生也太奇怪了。”
“奇怪的就只有贝特霍尔德,别把我和马可和他混为一谈啊。”让说到一半,指着我突然提高声音,“话说你在做什么?!”
正好桌子上横在我和马可中间的线画完了,为了显得更郑重,我特地挺直身体还清了清嗓子,“当然是和你们这些奇怪的男生划清界限。”
“哈哈哈……那还真是让人伤心啊。”马可眉头微微皱起,配合地给出回应。末了又捂着嘴咳了一会。
因为彼此之间都明白这不过是在开玩笑,让没有再理我,认真地给马可建议,“说真的,马可,你等下就去医生那里看看吧。”
我找了一圈发现自己竟然没带橡皮檫,只好顺手把马可的那块拿过来着手把才画上去的线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