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
不过艾伦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般反过来问我,“你才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莱纳和艾露也是和你一个小组的吧?”
然后他又说,“阿尔敏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让他去休息了。”
“诶?不舒服?生病了?”
“医生说只是太累了。”
“嗯。”
训练兵团里配备了医生,没什么大问题都能在这里被治愈,不必辛苦到镇上看病。
脑袋在一瞬间控制不住地放空。我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艾伦的小组构成。
不过算了,这不是重点。
及时拦住即将跑偏的思绪,我解释道,“艾露不知道去哪里了。刚才这里的书还不像现在这样堆起来,所以莱纳去帮克里斯塔忙了。”
艾伦先是看了一圈堆在我们周围的书,再次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含义,“你倒是也找人帮忙啊。”
“可是这些就算不找人帮忙,我自己也能做完啊?”我觉得很困惑,因为我觉得既然能做完,那么找人帮忙的理由就不够充分。
艾伦早就把外套脱掉了,只穿了一件领口有束绳的单衣。他利索地卷起袖子,只用一只手就把几本书同时拿起来,“真是的,既然莱纳跑去克里斯塔那里了,这边我就由来帮忙吧。”
“可以吗?”
“教官还在筛选没问题的书,我等下再回去也可以。”
这种“既然朋友做了这样的事情,那我也要效仿”的气势是怎么回事啦?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要放到哪里?”
艾伦他随手一抓又往怀里垒了几本书,看着我郁闷得眉毛都纠结成一团,“怎么啦?有什么好笑的?”
我也看着艾伦,他坦然直视我的眼睛里透露着不解。
啊……
我后知后觉地抚上自己上扬的嘴角,说出的却是另一件事,“现在倒是能正常说话了呢。”
“什么?”艾伦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问我,脑袋上的问号都快具象化了。
现在正是这种气氛,所以我自然而然地就把心中的疑说了出口,“说起来,我是不是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刚才在课室的时候,你好像很抗拒我坐在你旁边这件事,也能感觉到你一点都不想跟我说话。”
我打算再附加一点自己遇到讨厌的人的反应作为佐证,没想到艾伦竟然突然转过身去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才、才才没有这回事!是你的错觉啦!”
他紧张得浑身肌肉紧绷,从我这个角度还清楚能看到他整个耳朵的皮肤都变得通红。
真是个笨蛋呢,这不是用最有力的回答告诉我,的确是存在着某些我不知道的情况吗?
“是吗?”我轻轻地应了声,原本打算让事情就这样过去的。
但看着面前这个站得笔直过头的背影,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又来了一句,“感觉没什么说服力呢。”
“……?!”
啊,果然整个人都僵硬了。
艾伦的肩膀耷拉了下来,周围的气氛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我趁机插话,“用书把上面空出来的位置填满就好。”
他踩上旁边的椅子,听从我的指挥将左手捧着的书一本一本地放到指定位置,“你没有任何做得不好的地方,觉得很抱歉的是我……”
顿了顿,艾伦又说道,“昨天,我做了一个梦。”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今天变得很奇怪的少年再次陷入沉默。
在我以为这个话题是不是就此跳过的时候,艾伦偏偏又用一种很是痛苦挣扎的声音再次继续,“你明明是个不错的人,还帮了我那么多,但是我却梦见自己把你狠狠地揍了一顿。”
“哈……?这是什么奇怪的梦?”
完全出乎预料的发言让我忍不住笑出声,这种无厘头的说话方式都快赶上有时候故意装傻的艾露了。
眼角余光无意中捕捉到的细节让我陷入新的疑惑。既然只是单纯做了一个把我狠狠揍了一顿的梦,为什么现在连脸颊都红了?我要是梦见自己把让揍了,我能跟当事人炫耀三遍呢。
啊,等等,不对吧?不是那么一回事吧?
我突然福至心灵,想通了前因后果。虽然这一切还都只是我结合蛛丝马迹作出的推测。
原来如此,是这样一回事吗?
我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像现在这样心思活络过,要是我在学习数学上有这一半的悟性就好了。
既然女生这边三笠会被艾露扯去扫盲,那么男生这边也不排除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本人大概还被狠狠地耻笑了无数遍。
说是“狠狠地把我揍了一顿”的梦,大概……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揍”吧?
“但我没有受到任何真实的伤害不是吗?”总之先顺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