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见到了擎天柱他们。好消息是他们还活着,所以热信号很明显,这也是我能在冰原中发现他们的原因。坏消息是他们状况不好得很同样明显。
领袖靠坐在一面巨大的冰壁前,用他高大的身躯和身后的冰面营造出了一小片免于寒风摧残的空间。飞过山正搀扶着阿尔茜蜷缩在里面,他不停地在说话,叫阿尔茜千万清醒起来,别下线。
这或许有用,也或许没用,唯一能肯定的是对他现在的状况来说,一直说话不是什么好选择,可他依旧那么做了。
擎天柱是最先发现我的。鉴于我身上没有阵营的标记,局势对他们来说不甚明朗,他立马挡在了飞过山和阿尔茜前面。在这种濒临下线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着对周围环境的警觉,真是叫机不能不佩服他。
飞过山从擎天柱身后钻出个脑袋来,上下打量我几眼,问道:“你是赛博坦人?之前没见过你啊,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没理他,而是径直向擎天柱行了个礼:“很荣幸见到您,擎天柱。”
我行的不是战争时期常见的军礼,而是一种相对来说比较古老的礼节,略显浮夸,放在现在只有同样浮夸的人和守旧的贵族才会使用。
我自认不算浮夸,也不是什么贵族,和两者都沾不上一点边。之所以会对擎天柱行这个礼,是因为擎天柱是领袖,放在以前,普通民众觐见领袖时就应该行这样的礼。
我不是贵族,但我的确很守旧。
擎天柱认出了我行的里,也听出了我话里透露出的友善,一时没那么紧张了。
一旁的飞过山听了我的话却开始大惊小怪起来:“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上去就像有人给你的发声器打了一拳。”
好吧,我的发声器在长久的闲置之下确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毕竟没什么说话的对象,而自言自语对我来说又实在太幼稚愚蠢了些。但是正常说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最多不过有些喑哑罢了。讲像被打了一拳,飞过山你是不是有些脑补过头了?
“哦,你还带了个护目镜!这么酷!”
护目镜怎么你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还嘀咕的那句“叫我立马想起来一个坏家伙”。护目镜是护目镜,面罩是面罩,除了都是黑色以外,我的护目镜和声波的面罩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很难理解吗?
我的冷淡没能打消飞过山的积极性,不做些什么的话这个不知道什么是见外的家伙马上就要抛出新问题,我于是向擎天柱问道:“你们需要帮助吗?”
他们在不做防护的情况下处于低温太久了,即便我对医学不那么了解,也知道这么持续下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问的是擎天柱,但是飞过山这家伙话实在是太多了,他竟然还在继续抛出问题:“是哦,你是怎么做到在这里行动自如的?你看上去完全没受到低温影响。”
我其实也很好奇,都来这种极低温的环境了,他们为什么没做好该做的准备?他们机体外层已经结冰了,现在无法离开还能理解,为什么不趁还能行动的时候离开。他们不是有陆地桥吗?
从子空间扒拉出三个橙色的能量块,我朝他们递了过去。
飞过山又开始咋呼了,“嘿!是能量块!自从和虎子们开战之后这东西可是越来越少了!而且怎么还是橙色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橙色的能量块!”
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多话?
你当然没见过橙色的能量块,因为这完完全全是我原创的,没在外面流通过。
擎天柱接了过去,很有礼貌地向我致谢:“谢谢你,赛博坦同胞。以前从未见过你,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好吧,到了通名报姓的时候了,好也示了,事情也办了,这时候不说名字反倒亏了,更何况这时候藏着掖着区区一个名字只会更可疑。于是我没什么犹豫地说道:“我是静电。”
只是一个名字显然不够让领袖满意,他继续问道:“我没在你身上发现汽车人或者霸天虎的标识,所以我想你是战争爆发时离开赛博坦的民众?”
虽然我没说过,但我其实很讨厌这种盘问,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自身过往的经历在我看来是相当重要的隐私,事实上如果眼前的机不是领袖的话我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愿意说。但他就是领袖,所以不仅仅是名字,他问的别的问题我也应该回答。
于是我回答道:“我的确是避战离开的赛博坦星球,我不想涉及到这种麻烦中去。”
严格来说是开战前离开的,不够这不重要,左右都是躲避战争罢了。
“逃开也无济于事,这场战争关乎所有赛博坦人的命运。”飞过山对我的话很不赞同,这个机迄今为止第一次表现出不快。竟诡异地让我觉得对于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乐观的机来说,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相当奇怪。
但我对他话里的指责可敬谢不敏,“而这场关乎所有赛博坦人命运的战争使赛博坦星凋零到如今的地步。”
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