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陆地桥,而是直接飞过去的。乱开陆地桥不是好习惯。不仅目标太明显,还很消耗能源。我其实一直觉得无论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都没能做到正确使用陆地桥。他们只拿它当作一个节省时间的赶路工具,没有哪怕一个人真正认识到陆地桥的战略价值。
不过这或许也和当前的局势有关系。毕竟人已经少到了谈不上战略的地步,争分夺秒也因此成了相当迫切的事。哪怕要我看,到现在这个地步双方打下去已经一点儿意义都没了。不过也没人问过我的看法就是了。
我在想声波到底叫我过来做什么。我摸不准他的目的。是真摸不准。但我还是很快到达了他给我的坐标。很快。
首先我不喜欢磨蹭。无论什么事拖拖拉拉都不是好习惯。再说我现在飞得很快。这些距离也就够我活动活动机体的。我还能顺便适应一下现在的飞行速度。
我在声波给我的坐标这里看到了两个汽车人。救护车,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他们在一座坠毁的飞船旁边。
以我的标准看这艘船也就比逃生舱体面一点。它太小了。我喜欢大的。不过即便报应号那么大,我也不喜欢。因为那不是我的……我开始想念我的飞船了。唉。
我瞧见了地上一动不动的激光鸟时才知道声波要我过来做什么。好吧,明白了。
我在激光鸟旁边降落变形。
救护车这时刚往激光鸟的机体里放进了一根雷/管。固体炸药,威力可观。能轻易把激光鸟炸得粉碎。
救护车见我过来有些惊讶:“静电?为什么你会过来?”
我没回答,而是问他:“你是种族主义者吗?”
他很困惑:“什么?”
“种族主义者,认为自己的种族要更加优越,从而对其他种族存在偏见、歧视、暴力和迫害的人。”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更困惑了:“你是指我对激光鸟吗?你忘了声波是怎么对你的了?”
“那不是一回事。”
救护车把手一挥,说:“那就是一回事。”
……随便吧,我不管。反正我瞧不得这个。
另外一个汽车人说话了:“医生,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静电小姐吗?”
……这家伙太轻挑了。
我抬头看他。他冲我无所谓地一笑。
太轻挑了。
救护车对他说:“千斤顶,她是静电,是一个……霸天虎。”
于是这个叫千斤顶的家伙从背后抽出双刀拦在了我面前。
他严阵以待上赶着找架打的反应让我乐不可支,我很好奇地问他:“你很能打吗?”
他也笑了,相当自信地和我说:“能不能打,打一架不就知道了?”
这确实是个检验战斗能力的好办法,但我完全没有和他打一架的芯情。
我对救护车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示意千斤顶先别轻举妄动,对我说:“激光鸟是我的敌人,有必要的话我会采取一切能采取的行动。”
我叹了口气,说:“你离开生命科学院的事让我以为你对人权有着最低限度的尊重。真可惜,看来激光鸟不在此列啊。”
他的脸色立马变了,厉声问我:“你知道什么?”
见他急了,我故意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你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拒绝了什么才离开的?唔,能活下来说明应该是前者,拒绝的话他们不会留活口的。”
救护车死死盯着我,没有说话。
千斤顶拿刀指着我,问:“你在说什么?”
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我们的好医官呢?”
“……千斤顶,你现在去坐标那里,尽量拖住声波,起码争取些时间。”
我大笑起来:“去啊!千斤顶!快去啊!这些话可不是你能听的!”
千斤顶不为所动,依旧把刀对准了我,头也没回地对救护车说:“我可不能让你独自面对霸天虎,医生。”
救护车有些抓狂:“都说了别那么叫我……你快去吧,我保证会没事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千斤顶最终还是被救护车劝走了。
临走前我嬉笑着冲他挥手:“是啊,快去完成任务,耽误了可怎么向上面交代呢?”
他甩了我一身尾气。
我冲救护车抱怨千斤顶:“他可真没礼貌,这是怎么开的车。”
他冷笑一声,压根没接我的话:“别再装模做样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抬头笑他:“都灰溜溜地跑了,现在作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给谁看啊?”
他被我气得直发抖。
我问救护车:“和基地的通讯还不断开吗?”
他没反应。
我也没管,蹲下身子把激光鸟机体里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