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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2 / 3)

“但以后你们,若是真相留在我府里,就要遵守我府里的规矩。我没有给人破例的喜好,你们既然领我给的月钱,就要和其他人一样参与劳动。”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刚要开口,便被梓萱抬手打断。

“兰辛给我铺了十几年的床,我目前没有吵了她的打算。”

见二人沉默地低下头,梓萱又有些不忍,“当然,如果你们会说书打快板,吹拉弹唱什么的,每天这个时间都可以在这里跟我说上一段。具体的——”她扭头指向兰辛,“一会儿她会告诉你们的。”

二人颔首应是。

“蕊珠,带他们下去安置吧。”

“是。”

见几人离开,朱音也向她告辞。

“替我问母君好。”

朱音对她宠溺地笑笑,却在转身经过秦铮时,脚步微微一顿。

梓萱顿时如临大敌。

而秦铮依旧和他进来时一般,眉眼微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朱音深深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朱音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梓萱才算松了一口气。

也是直到此时,秦铮才仿佛终于活过来了一般。

他微微侧头,直直地看向她。

梓萱一愣。

下一秒,他又忽然移开了目光。

正等着他放两句狠话的梓萱:“……”

好像连看她一眼都是浪费生命一般,秦铮转身就走。

梓萱连忙叫住他,“太子殿下。”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梓萱心底叹息,却还是对他报以极尽善意的微笑。

“我们谈谈吧,太子殿下。”

***

日光透过窗棂的空隙洒落,香炉里的烟火在静谧的空气中缓缓飘散。

兰辛留下点心便离开了,整个房间里已只剩他们两个。

空气里安静得吓人。

秦铮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尖捏着白玉的杯盏,面上是一副看不出喜怒的漫不经心。

梓萱深吸了一口气。

“那天……是我不对,在毫无根据的情况就向你发难……今天我以水代酒,向太子赔罪。”

她举起酒杯看向他。

秦铮微微侧头,瞥她一眼,漆黑的眼底仍是平静的冷漠。

“那又是什么,让三殿下如今确定不是我呢?”

指下的杯子立刻紧了三分,梓萱垂下眼睛。

“祭台的意外……无非是要我死,或残。我死了,和亲就失败了,母君震怒,到时即便殿下手段通天,恐怕也无法脱得干净。”

“当然——除非殿下是要赌上自己所有的名誉,在我死后就直接换老婆。”说到这里,她突然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如果只是想要我残疾,那次刺杀才是更好的机会,于殿下也更容易甩脱关系。虽然不排除是殿下临时改变主意,又跟其他人达成了新的计划——但是疑罪从无,我没有责怪你的立场和资格……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么?”

她靠在枕头上自己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那时候,我以为……我们,虽然不敢说是朋友,但至少我在你眼里,也不是……非死不可的人了吧。”

说到后面,她抬起眼来看向他,像是对他说,又是对自己说的一般。

“我只是……就像被欺骗了一样。仿佛这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无论我做什么,这个世界都无动于衷。”

秦铮的心蓦地一动。

她的眼睛如黑曜石般透澈闪亮,看不出丝毫作伪,仿佛天然去雕饰的璞玉。

而在她眼角上方,是一道斜长的伤疤——那是高台上坠落的碎石砸伤的,那时候,只要再偏一点,这双眼睛就保不住了。

他若无其事般别过头,“那是什么又让你觉得我们不止是如此了?”

梓萱不无惊讶地看向他,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秦铮用这么温情的措辞。

“我倒没觉得我们是怎么样了”她谨慎地看向他,“不过邸报我看了,是礼部负责核验现场的官员的儿子曾经受过我的调戏,所以想借婚礼置我于死地。”

这离谱的理由,是上次给她调查刺杀案的人写的吗?

秦铮也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梓萱对他笑笑,“我还听说,那天是多亏殿下留意了祭台周围,才没让对方把关键性的证据抹去。所以,很谢谢你。”

“你就不怕是我贼喊捉贼,故意留下那些破绽吗?”他漫不经心道。

“殿下未免也太小瞧我母君与兄姐了。”

“三殿下原来这么相信身边的人吗?”他笑了一声。

“当然。”

“那怀疑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呢?”

梓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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