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出一副收下会很为难的样子:“你不是说年终奖是用来给我买领带跟眼镜的吗,全给我了?还怎么买?”
“我有工资呀,一个月快五千呢。”她骄傲地说。
“那我们漪漪还挺有钱的。”确实,对于他们这种分分钟上亿的人,五千块连吃饭都不够,但岑舟永远懂得尊重她,尊重她的劳动成果,并为她感到开心,“不过呢,我还是希望你对自己好一点,想买什么就买,不用有顾虑,之前给你的那张卡,里面的钱你可以放心刷。”
“那可以跟蒲初去环游世界吗?”季漪漪突然问。年前,蒲初给她发过消息,叫她一起去瑞士,威尼斯玩。但是她没答应,因为没时间,就在刚刚,脑中一下闪过这个问题,想逗一逗他。
“可以,麻烦带上我。”岑舟气定神闲,连麻烦都说得这么淡定。
季漪漪憋着笑,正要开口,刚好蒲初的电话就进来了,才接通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手机就被岑舟抢过去挂断。季漪漪有些无奈,有好笑:“你干什么啊。”
“突然想起岑宋宋买了很多烟花,走,下楼放烟花去。”不由分说便拉着她下楼。
走到楼下,岑宋宋正好抱着他那一堆不知名的各种烟花炮仗,岑舟走近拿了几根仙女棒给季漪漪,又蹲下身在箱子里挑挑拣拣,岑宋宋忍不住道:“哥,那些都是小孩子玩的,你这都多大了。”
岑舟抬头:“多大?”
“元宵过后,你就二十八了,你说多大。”
岑舟看不上其他的玩意,只挑了个烟花,站起身,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睨着他:“那你呢,马上满十八的小孩子?”
“……”
“那我不管,这是我的压岁钱买的!”岑宋宋气愤地朝着快走到门口的岑舟喊。
“你的压岁钱不是我给的?”岑舟淡淡回。
“……”
“!!!”
岑宋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小贩那挑了又挑的东西,居然会成为伤害自己心灵的玩意,不仅心爱的烟花被人占领了,还被压榨着去当摄像师。他不情不愿给他们俩拍了几张大头像,嘴倔得老高,幸好最后得救。
蒲初今年除夕有个场要跑,两人都打算在酒店简单迎接一下除夕,结果发生了一点以为,最后还是开了三小时的车,来投奔季漪漪他们两个。
玩到一半,最后岑舟也没把那个烟花点掉,还给岑宋宋,带着他们进屋,尤其是看到柳立人一脸邋遢的样,嫌弃就快要溢出声,到底还是忍住了:“你这是干嘛去了,一身鸡蛋味?”
“别提了。”柳立人褪去平日里的容光焕彩,西装湿哒哒地穿在身上,发型也乱得不成样子,脸上颓然,此时此刻就好像一个难民,他烦躁得不行,想撩头发,手伸到一半,想起自己头顶上全是滑腻的鸡蛋,骂了声草,硬生生把手放下。
“都怪我。”蒲初自责地说,“要不是我非要接这个活动,也不会遇到黑粉,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遇到黑粉了?”季漪漪是了解这类粉的恐怖程度的,他们的心思根本无法用正常去形容,虽然在娱乐圈几乎大半的明星都碰到过,这种现象也称为常事,但想想还是很后怕,拉着她上下打量,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蒲初拉住她的手,摇头说没事,将目光放到走前面那个男人身上:“立人都替我挡下来了。”
听到这儿,柳立人本就烦躁的心更加气盛,转过头来,声音里隐隐透着怒火:“我都说了,这个活动不是非接不可,你偏要去,你真当我不知道为什么吗?!!”
蒲初冷静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不想跟我回家见我爸妈吗?”忍无可忍,柳立人抓了一把头发,摸到满手的蛋清液,气得往旁边的树踹了两脚。
岑舟淡淡出声:“这是奶奶最喜爱的罗汉松,坏了你赔。”
季漪漪扯开话题问:“你们吃饭了吗?”
蒲初摇头:“没有。”
离开活动现场,两人就在停车场吵了一架,谁还有心情提吃饭。要不是没有地方去,也不会来岑宅找他们。
奶奶他们还在麻将房出不来,客厅没什么人,他们直接带着两人上了二楼,柳立人去了客房,季漪漪带着蒲初去主卧,给她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交代她:“你先去洗澡,我先去楼下给你们准备吃的,吹风机在下面柜子里,你要是找不到东西,就打电话给我。”
“不要想太多。”在她的印象里,蒲初一直是那个坚持梦想,勇敢坚韧的女孩,头一次见她这么失魂落魄,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得抱住她,希望能将自己的体温渡给她一点,轻声安慰,“先洗澡,等吃完饭,那阵情绪缓过去了,你们再好好谈。”
蒲初擦了擦盘旋在眼眶的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