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溢水的面色迅速变换,笑容僵硬地转头看了眼叶须情,立刻对岑舟赔笑:“哪有,这不是前晚刚好碰到,想着她跟小须是一个公司的,日后也好打交道,就认识一下,没有其他意思。”
岑舟下巴微抬,眼神自下扫他一眼,定在他脸上,嘴角挂着不达意的笑:“上月,听说有个小姑娘来贵公司闹,说你以公事对她进行性骚扰,李总,有没有这回事。”
李溢水立即否认,面不改色:“绝对没有这回事,我是被人陷害的,岑总,你可不能道听途说,这种对名誉有损的事情还是得说证据。您恐怕不知道,那姑娘就是实习期没有过,对我心怀恨意,这才来公司闹,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跟她清清白白。”
“证据?”岑舟勾唇漫不经心品着着两个字,嘴角勾着冷笑,“我这最不缺的就是那种东西。”
岑舟的余光扫了下叶须情,眼底转一片阴戾:“我不听你废话,给你三个选择,要么业内通报,要么自己辞职,要么我帮你选择。你选哪个?”
两年前,李溢水在拍卖会上与岑舟打过一面交道,见识过他的果断跟财力,他背靠岑氏,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甚至许多已经扎下根基的商业大亨都想借着这次拍卖会与他打好关系,凭他的背景个手段,要想搞他,那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李溢水已经汗流浃背,手心里生出冷汗,他拿起桌上的红酒,哈腰敬他一杯:“岑总,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干那种事。”
岑舟:"数三秒,1、2、3.。"
从他出现坐在这里,已经浪费了十分钟,岑舟已经没有了任何耐心,踢开身后的椅子站起来就要离开,两指推开他敬的酒,气势逼人,“看来李总监是要我替你做决定了。”
李溢水此刻已经悔到了娘肚子里去,惹谁不好,非惹到岑舟,他悔恨不已,抖着唇说:“岑总,是我眼瞎,是我不该打季漪漪的主意,求你看在我这几年打拼不容易,还有一家老小要养的份上,您放我一马,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犯了。”
岑舟彻底沉下脸,这下连样子都懒得装,“照你这么说,那些被你骚扰过的女孩就打拼容易,不过你这种人渣居然也有妻儿,你伤害她们的同时,不怕你女儿也遇到同样的事情?明早八点,我要是没收到你的离职信息,就别怪我不客气。”
出了大门,岑舟发现季漪漪给他打了两通未接,他边走去地下停车场边拨回去,没两秒就通了,电话里传出女孩清甜的声音,才佛平他那心里那点污浊的烦躁。
季漪漪问他在哪里。
岑舟回,正去停车场。
女孩在电话里问:“昨晚上是不是叶须情给你说什么了?”
岑舟顿了两秒,还是说没有,他不想让她知道在某些公司依然存在一些脏污不堪的职场骚扰。她只需要保持现在是生活状态,找个让她开心的工作就行了,其他的,他来解决。
岑舟坐上驾驶座,从中控台找出自己的蓝牙耳机连上,边跟她说:“放心吧,没什么事,就是一个普通饭局,我现在回来了,预计二十分钟内到,然后带你出门吃烧烤,嗯?”
季漪漪正哼哼唧唧跟他闹小脾气,突然车窗被人敲了两下,岑舟降下车窗,见来人是叶须情,柔声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把电话挂断后开门下车。
地下停车场其实更冷,叶须情抖着身子,颤抖着把李溢水给她的房卡给岑舟,“这是李溢水让我给季漪漪的房卡。”
岑舟不为所动:“叶小姐这又是闹哪出?”
叶须情:“我想求你个事情。”
岑舟静静看着她。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叶须情抖着音说,“我想求你,让李溢水彻底站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岑舟只觉得好笑,“叶小姐,你该庆幸我没有找你的麻烦,要不然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厚着脸皮来找你。”叶须情忍下眼泪,不敢看他低头说,“我没有季漪漪漪那样好的命,我需要一份工作来证明自己,需要这份工资来养活自己,我知道李溢水不是一个好人,可我没有办法,面对他那一双恶心又粗糙的手,我只能忍,因为我知道,忍过去,我就会拿到这份合同。”
“叶小姐,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今晚就整理好自己的工作,等明天新的负责人到了可以立刻谈工作事要,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给我一种错觉,少数女性在职场生存只能靠这种下三滥的潜规则。”岑舟一针见血地使劲戳,“你从头到尾就没有反抗过,始终把自己放置于一个下方,巴巴讨好别人,甚至牺牲自己的身体为代价。这是工作能力的问题,你应该庆幸这不是在我的公司,如果是,待不了三天就让你滚蛋。”
岑舟说完就拿过那张房卡,就开车出了停车场。
叶须情像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看着出口,眼泪慢慢淌湿整张脸。
八点钟,岑舟准时带着季漪漪出现在烧烤摊,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