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是再给我碰酒!我把你直接扔街上信不信!”
季漪漪有点疼,醉后的眼睛格外水灵,昂着头看他,好似一副天真,缓慢点头。
她的反应如同让岑舟一拳打在软体上,绵绵地一点力气使不上。岑舟缓慢得,无声憋出一个“艹”
被扰得心烦,直接捂住她眼睛,恶狠狠提要求:“不准这么看我!”
视线一片黑暗,只有耳边荡着他的声音,季漪漪心想这人可真奇怪。
下一秒,季漪漪拉下他的手,主动抱住他,几乎是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寻找安全感的姿势,双手环着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那抱着你就看不到了。”
岑舟以一个完全是被动者的姿势僵住,听到这话,气笑,低头看这颗脑袋:“占便宜呢?”
“没有,就抱一会儿。”季漪漪闭着眼睛,眼角不知不觉带了湿润,“不要小气嘛。”
“行。”岑舟干脆大大方方回抱住她,下巴抵着她脑袋成全她,省得人说他小气。
……
第二天清晨,季漪漪八点半点才下的楼,岑舟还没有出门,正在吃早餐,听到动静,他抬头看,季漪漪脚步一顿。
岑舟今天居然戴了眼镜,透过那一层镜片,她好像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笑意?
季漪漪强撑镇定,继续走,莫姨刚好从厨房出来,看见她,说了声“漪漪,起来了。”然后又折回厨房。她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她知道他一直在盯着她看,她不打算跟他撞上,默默拿小碗装了点粥,然后乖乖低着头。
不多时,莫姨从厨房出来了,端了一碗汤放她面前:“漪漪,这是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一点。”
季漪漪舀着粥点头,眼神不敢乱瞟:“谢谢莫姨。”
“这有什么的。”莫姨看了眼旁边的人,想起什么,笑着又补充,“莫姨不知道你昨晚喝酒了,还是小舟早上起来特意跟我交代的。”
季漪漪猛地一口被呛到。
她故意等到八点过几分才下楼,平时这个时间岑舟正好出门,哪知道他今天这么磨蹭,本想着装个傻,只要不跟他说话,把今早上混过去就好,结果,莫姨又来这一出提醒,这下,季漪漪不得不抬头看他了。
岑舟贴心地给她递了张纸巾,季漪漪僵硬接过:“谢谢。”
莫姨看夫妻两相处得不错,主动给他们俩留空间,继续回厨房收拾去了。
季漪漪重新拿起调羹,脑子三百六十度地转,她要把这个话题转过去。
季漪漪突然把目光对准他的眼镜,问:“你怎么忽然戴上眼镜了,你近视吗?”
“为了看清某人的脸还红不红。”岑舟一语差点惊死季漪漪。他散漫靠着背,微昂着下巴,模样清隽,架了副眼镜,说话极为正经,像个十足的绅士混蛋。
季漪漪的调羹哐当一下重新落回碗里,“……”
她就说这个男人怎么还没有出门,故意等着她呢。
“我说我拒绝了,你相信吗?”季漪漪放弃挣扎了,焉焉问。
岑舟笑笑不说话,下巴点了点:“先把醒酒汤喝了。”
季漪漪看向那碗汤,她怎么感觉这是一碗送头汤,等她喝完了,岑舟那把刀就落下来架住她。
季漪漪端起一口气喝完,然后故作不舒服撑着额头,气虚微弱说:“我头还是有点晕,我想上楼了,你慢慢吃。”
岑舟:“别装了。”
季漪漪:“……”
“我没有装,就是头晕。”她的声音很小,到底是没有勇气狡辩。
就在季漪漪以为他下一秒就要跟她算账时,只见岑舟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淡淡说:“我在这儿等你,你还有十分钟收拾的时间,到时候迟到了可别哭。”
季漪漪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哎哟,漪漪,这你都听不懂,小岑这是要送你去上班。”莫姨不知道何时走到她背后,一脸可亲地笑,催促她,“快去换衣服,别等会儿真迟到了。”
上楼时,季漪漪听到莫姨问岑舟:“小舟,你昨晚上怎么睡在书房了?跟漪漪又吵架了?”
听见自己的名字,条件般反射地停下来,以为要暴露了时,岑舟不紧不慢来一句:“没,她喝醉了抢被子。”
"……"
“……”
这是什么迷幻发言,谁抢你被子了,我睡觉可规矩了好吧。自己不小心被发现,造谣她来当挡箭牌,一点善良都没有,狗男人!
莫姨这个眼线又说上其他话,季漪漪头也不回,哒哒跑上楼。
她九点上班,坐上车时,正好八点半,从家里去公司如果不堵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季漪漪跟岑舟坐在后排,前后舱被隔板断开,座椅是全皮的,柔软而舒服,但跟岑舟单独处在这么一个小的空间,她坐着极不自在,左挪一下右挪一下,怎么都不舒服。
也不是不舒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