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岑舟挑了一些菜端上楼,主卧的门关得紧紧的,他站在外面试探性敲了敲,里面没应声,他扭动门锁,发现里面反锁了。
岑舟:“……”
确实是他逗过火了,岑舟不自觉摸了摸鼻子,走去书房拿钥匙。
房间没开灯,寂寂无声,还是能看到床上拱起一个弧度,岑舟啪的一声摁下开关,被窝里的身子挪了挪。
岑舟将饭菜放她床头柜那边,看她紧紧闭着的眼睛睫毛在抖,也没拆穿她,然后不作停留,走出房间,进了书房。
季漪漪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才敢慢慢睁开眼,她睡觉爱动,一直僵着一个姿势可把她难受死了,她在被子里观察了一会儿,听外面依旧没有动静,才敢从被子里爬起来。拿起筷子吃饭。
差点快饿死,辛好他良心也没有丧失到这样的地步,还记得她没有吃饭。
刚没吃两口,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使劲推开,季漪漪差点噎死。
施兰高傲地走进来:“季漪漪,我晚上睡哪儿。”
季漪漪咳得眼泪花的出来了,还没缓过来:“等一下。”
“你怎么了?”施兰一脸狐疑,“你不是不饿吗,怎么偷偷端上来吃。”
这话说来话长,季漪漪也懒得解释,擦干眼泪当下从床上下来,拉着施兰的手往外走:“你的房间在三楼。”
路过书房时,那门开着,恰好看见岑舟抱着被褥准备铺沙发,倒不是季漪漪看见的,施兰就好奇喵了一眼,她停下来拉住她,指着书房门,不可思议问:“结婚这么久了,还分房睡呢?”
季漪漪大脑死机了半分钟,迟钝一下,语气不自信:“没…有吧……”
其实自从岑舟肩受伤后,他就已经去了次卧睡,总不能让他在主卧打地铺吧。
“吧?”施兰翻了翻白眼,一副“你怎么这么没用”的眼神瞪着她,拉着她上三楼房间,关上门开始朋友间的夜谈,严肃问,“你们那个了没有?”
季漪漪虽然未经人事,却听到这话时,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红到脖子根:“你在说什么啊。”
施兰看着这个反应,皱眉眯眼:“没有?”
季漪漪不好意思在这方面撒谎,老实巴交点头。
一个暴栗敲她头上:“都拿到结婚证了,你怎么一点用都没有,早知道这样,当初我也懒得帮你。”
季漪漪吃疼,皱着眉咕哝:“其实,我发现我也没有这么喜欢他。”
施兰呵呵冷笑:“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喝了酒在雪地里打滚,说此生非岑舟不嫁。现在跟我说没有这么喜欢,当我傻吗?”
季漪漪心想:那可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我现在酒精过敏。勿扰。她装傻充愣一笑:“那不是年少轻狂嘛,我现在清醒了。”
施兰摆手,坐到床边:“懒得管你了,明天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
“澳。”季漪漪估算了一下明天的工作量,想到应该不会加班,于是点头,“那我下班之后再跟你去吧。”
……
季漪漪下完班直接去了施兰发的地址。目的地是一栋独栋别墅,小姐带着她穿过后花园,别墅背后还有一栋白色小洋房,施兰在门口接她,见她姗姗来迟,不满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季漪漪解释:“加了把半小时班。”
施兰帮她拿过包,挽着她往里面走:“就等你了,麻将四缺一。”
季漪漪顿足:“打麻将?”
施兰:“黄诗琪拉的局。”
……
玩麻将还是季漪漪大学时候跟室友出去玩学的,学会了上瘾过一段时间,她摸牌运气好,经常赢。之后忙起来了,就很少玩这个了。
刚开始坐到麻将桌上还有点没适应,等玩了两局,手感上来了,季漪漪玩得舒坦起来。
黄诗琪出了一个三筒,刚好出在季漪漪手上:“碰。”
黄诗琪垮着一张脸。从季漪漪上桌,她已经连赢了四局。本来是打算让季漪漪来输钱的,却一直在输钱给她,她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黄诗琪悄悄伸头问施兰:“你不是说季漪漪牌技很差,耍我呢?”
施兰也是没有想到 ,一噎:“……”
季漪漪的麻将还是她教的呢,只不过之前牌技实在烂,几乎是输钱的命,所以很少碰。这会儿看起来,施兰倒有两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施兰继续摸牌:“她现在连菜都会做了,牌玩得好也没有什么惊奇的了。”
黄诗琪满脸不相信:“就她?还会做菜?吹吧你就。”
说话间,又输了一局给季漪漪,黄诗琪简直气死,不情不愿找钱,拿出一张红色钞票,不耐烦:“没有零,先记着。”
季漪漪还是第一次玩钱的麻将,收钱收得不亦乐乎,一点也不在意,笑得眉眼弯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