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营业着,今天是过年前最后一天营业。这个时间段没人,不知道是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店里的生意愈加萧条。
圆圆怕他不在店里,打算先打电话问问。电话还没接通就在门口听到异常便把电话挂了。
里面的人好像在争吵。
“如果我不过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告诉我?”
“我不会关的。”
“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你忘了母亲怎么死的吗?”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全村人都在看我笑话?”
圆圆驻足听了一会,里面吵的激烈没敢进去。没一会一名女子怒气冲冲跑了出来。这女孩应该是跟严其祥争吵的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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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严其祥在桌上认真地看着,以至于圆圆进去走到他身后都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失落的背影。那种失落是被抢走心爱之物的失落。
她不知道他发生的什么事情,只是从刚刚争吵的只言片语中听出是关于舞室的。这件舞室能有什么问题?
看着状态不佳的严其祥,她低头问了句:“还好吗?”
严其祥惊讶今天会再次出现在他的舞室。刚刚不堪的样子怕是被她看见了。但还是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没事。”
她把手中的对联递了过去。“喏,给你舞室买了副对联,祝你生意兴隆的。”
他接了过去,然后说了声谢谢。
她手中一下子空了起来,又想起刚才出去的那女人,便问道那是谁,他回答是她妹妹。以前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不过她妹妹长得跟他不太像,他回答说一个像妈,一个像爸。“不过你们刚刚为什么吵架啊?”
说完看到桌子上摆了一本账目。他刚刚在桌子上就是看的这个吧。她凑近了一点,趁他放东西的时候偷瞄了一会。她以前跟项目的时候接触过账目方面的东西,所以大抵她也能看懂。她敲摸看到了总数。负数,收益这么不好吗?她微微拿起手指点了点,往前翻了去年,没想到亏的更厉害。她本想再认真细看,结果严其祥回来了。慌乱不经意中,那个放在桌子上的简易报表被她弄掉,这一幕恰好被他看到。
就有种干坏事被抓包的仓皇感。
她想干口证实她是不是收益这么不好,但看人家机密着实有点冒昧,只好闭口不谈。
她的惊慌显得严其祥平静,以为会说些什么,结果他只是说送她回家。不得不说回家的路上,只剩尴尬。
“你这亏得是不是有点离谱?”
“还行。”
没看账目之前他说的她会相信,看了之后才知道他也会嘴硬。不想戳穿只好胡乱转话题。“今年你回家过年吗?”
嘴上这么答应着,看似回答的每一句都在点子上。实际她比谁都清楚他有多心不在焉。即便不正眼看他,都能感知到对方传来的“冷”。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脑子策马奔腾千万种想法,却没有一种适用当下的场景。
“不回。待舞室。”
回想起见到他的每一天他基本都在舞室,过年舞室也没有人,不无聊吗?不过她才不会这样说。“我们也算有共同点了,都是勤劳的小蜜蜂。”
严其祥没忍住笑了。“噗嗤——你倒是想的开。”
虽然不知道他笑啥,但鉴于刚才脸严肃的要死,神似黑面神,现在笑了,反而顺眼多了。快到家门口了,她想起昨天的表白。“哎,我好失败。”
无论她叹气的是什么,严其祥本能的想要安慰。他猜想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于是便说:“圆圆,你已经很优秀了。你要相信自己。”
她一脸懵。估计他误解她的意思了,但是又不能说自己失败是因为昨天的表白。只是顺着他的话题说:“是吗?”
“嗯。努力了那么久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就已经很优秀了。当初的你想当程序员那么艰苦都熬过了。现在的你完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原来他的心中,她这么的优秀。圆圆想起当时说要当程序员的时候,全家都震惊并且表示反对,认为放弃自己多年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买卖。唯有他从来不觉得这个有什么问题,即便当时她是他的舞伴。“真的可以想干就干什么吗?”
“当然。”
语音落后,她停了下来并没有跟着严其祥走。等严其祥走远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往身后转,定定地看着圆圆。这时他恍然大悟起来,立马解释道:“当然这不包括你我之间的更进一步。”
本就稀疏的树叶被北风吹过,还是掉了零星几片落叶下来。过了半晌。才听到远处的圆圆传来一句:“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