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想起一时半会难以脱身,想起严其祥才发了消息让他先走了,总不能一个人大晚上吹风等她吧。
“不会喝酒就别喝,女人怎么能拼得过男人喝酒。”坐一旁闭目养神的圆圆听到熟悉的音色,对这种充满普信男的言论采取眼不见心不烦不搭理的政策。她知道他是对着她的方向说的,闭眼也感觉到他是对她说的。
今天一看,只是觉得游二这人不过是一位讨人厌的同事罢了。
等到差不多结束,有丝醉意却还尚存理智的圆圆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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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饭桌,众人打算回去。圆圆心想自己时间倒是掐得刚刚好。
“圆圆,你坐我车走吧。”苏老大看见圆圆出来,正好开口。
圆圆虽有几分醉,但也不犯傻。“不了领导,有人接。”其实她知道并没有人接她。她刚才打了电话给小寒,电话并没有接通。
领导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色眯眯说道:“反正我顺路,就不用让他们再费心了。”
圆圆把肩膀往回缩了缩,还是坚持说着不用。“他们都已经来了,再让人回去也不合适。再说了领导,小李一大老爷们喝得烂醉,打车估计也遭人嫌弃,老大您送他真是体恤下属。”
边走边出门口,领导还想再说些什么,圆圆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醉意被北风吹走了大半。她指着不远处的人,灿烂地说:“老大,接我的人到了,这次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人都这么说了,再多真就不礼貌了。
跟领导打了声招呼离开之后,三步并作两步,一个猛冲往严其祥这边赶。猛冲也影响不了她走曲线。
“严其祥,你怎么还在这,我都以为你回去了呢?”糊涂也能精准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
“严其祥,你要是不在,我就要多跟那老头待久一会了。”
“严其祥,酒不好喝,喝得我头疼。”
“严其祥,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升职啊?你说中年男领导为什么总是喜欢灌女生酒啊?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严其祥看着眼前喝得醉醺醺的人,多少有点心疼。还好他没有离开,不然该哭的不是她而是她了。
“风大戴上,别感冒了。”严其祥从一旁拿出刚刚让快递小哥送过来的帽子和手套,稍稍整理给她戴上。又从口袋里撕开一小块糖塞进了她嘴里。
刚送进嘴里边的糖又被吐在了他手上,典型的人醉了嗅觉没醉。脸上喝醉显出两个红晕的她问:“这糖怎么不甜啊?”
严其祥回答:“这是姜糖。脑袋清醒了没有。”
“没有。脑袋还很聪明。”
“.......”
他怕她吹风吹久了,脑袋疼。毛线帽带好之后觉得不稳妥,又翻了大衣自带的帽子盖了上去。
闻圆圆一整晚都在不停叫唤着他的名字。他就不停回应她的叫唤。
“严其祥......”
“嗯。”
“背我。”
“背你。”
远处一个男生弯下腰把一名包得严严实实的人背到了身上。
圆圆整个身子都趴到他的身上。还是那种味道,他的洗衣粉都洗不腻的吗?她拿手一阵残卷他的头发,□□来□□去。“你头上怎么少了一个转转?”她东拽着头发,翻来覆去的找。
醉酒的圆圆把他头发扯得生疼。“圆圆,你眼花了,我有两个转,你轻点扯。”
“我不!另一个在哪呢?你给我找找。”
“还有两步就到家了,到家了给你找。”
“不!你现在找!我很凶的。”
酒后的圆圆说什么都不行,严其祥只好把她放了下来,凭记忆把头上的两个圈指了出来。一阵心满意足之后,圆圆也安安静静起来。严其祥也没想到她酒后比清醒的时候还听话一点。
她没出声了。他知道她这是睡着了。
“严其祥!”
这一声吼吓得他魂都快没了。这怎么还诈尸了。
等再三确定她确实睡着之后,严其祥嘴里念叨着:“以后不想喝酒就不喝。不喜欢的同事就不要交往。你领导要对你做手脚你就直接扇。”
“不行啊......”
“怎么不行?”
“老板炒鱿鱼了怎么办?而且这个样子很凶呐。”
“谁说你凶了?”
“严其祥啊。”
“......”
严其祥要不是身上背着个人,铁定现在不知道跌倒到哪里去了,只能努力稍微腾出一只手,腾出五秒钟扶扶额头,擦擦汗。东一句西一句也能搭话,算白说了。倒也是醉得可爱。
他好像从来没说过她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