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上世纪一款神奇的密教盛行之地,虽至今已经衰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心之人仍能从细微处窥见痕迹。
以至于娜茨卡的桌面上,出现文字和各类图标的几率也不断上升。
走到哪弹到哪,眼花缭乱,活像个任务触发器。
但娜茨卡发誓她来伦敦的用意,并非是让自己的门徒们在各种酒吧中欢快地出没。
她看着已经淹没在舞池中的克罗薇特,趴在吧台边和调酒师调笑的芮妮拉,好像少了一个...哦,莱德劳至今闭门不出。
据说他打算兑现诺言,给夏洛克.福尔摩斯造点小玩意,是的,这俩人曾在路上就机械制造进行过一番交谈,似乎给了他不少灵感。
“我想找康斯坦丁。”她走过去敲敲吧台。
“谁?”调酒师面露疑惑。
“康斯坦丁。”娜茨卡又重复一遍。
“额我们这里并没有这个人。”
闻言她皱起眉头,再回忆一遍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个地方没有错。
“跟我来。”正要再说点什么,一个明显长期受烟酒浸泡的声音莫名传入耳中,她回身,只看见身穿风衣的金发男人佝着背往酒吧深处走去。
酒吧不起眼的角落中,一道小门延伸至地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先后进入其中。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康斯坦丁开口道,“你念出名字时,我浑身发冷,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或许只是重感冒。”娜茨卡不甚在意,“这里是哪里?”
“地下赌场,女士,要不要来一把。”他转眼又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后被烟气呛得咳嗽出声。
“不了。”娜茨卡直接拒绝,康斯坦丁愿意邀请她的哪有什么好事呢。
“好吧,那我自己玩。”他耸耸肩推开其中一个房门:
“让我们继续吧,各位先生。”
娜茨卡跟着走进去,看见赌桌边坐着几个奇形怪状的生物,简称恶魔。
“快点决定吧,这瓶东西的归属。”他们并未搭理陌生的加入者,其中一个恶魔神神秘秘地掀开盒子迅速展示了一下又合上,其他恶魔面上便浮现出贪婪的神色。
那是一盒干瘪的虫子,娜茨卡眼尖地认出了是什么东西,蠕虫的残余物,守夜虫:
【第一次蠕虫大战遗留下的一小罐发育不良的,干瘪的幼虫,与占据已逝众司辰之位的神灵同级。】
它是原料,对人类而言同样是致命的毒药,但对恶魔来说,或许另有他用。
不知恶魔们从何处得到的它们,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带康斯坦丁一起玩,这不是明智之举。
娜茨卡看了眼叼着烟的金发青年,总觉得对方正憋着什么坏水。
桌上的扑克不断重洗分发,恶魔们的面色逐渐变得不好起来,绿的更绿、紫的更紫,还有头顶冒烟的,康斯坦丁倒是没什么大反应,依旧是一副颓丧的模样。
“我赢了。”
最终,康斯坦丁将牌丢到桌上,扫去边角上的碎屑,上面的数字让恶魔们愤怒起来。
“你骗我们。”它们怒吼道。
娜茨卡蹲在吧台后看着这场闹剧,整件事似乎波及不到她,但毫无预兆的,那罐子守夜虫被人抛起,又丢进她怀中。
“暂时保管一下。”康斯坦丁说着,一边躲避恶魔的攻击,一边飞快地在虚空中划什么,金色的线条逐渐相连,繁复中透露出危险。
麻烦,娜茨卡皱着眉刚从吧台后跳出来,随即吧台被恶魔的魔法轰成了碎片。
“把东西交出来。”
部分恶魔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他们露出狰狞的表情妄图威胁她。
“够了。”叹气声传来,空气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危险的直觉促使他们动作迟疑一瞬,康斯坦丁抓住机会将他们按入传送阵中。
“我们不会放过你的,康斯坦丁,等你下地狱的时候...”
阵法关闭,声音截断。
“呼,真麻烦。”康斯坦丁将烟叼回嘴中,随即朝娜茨卡自然而然地伸手:“谢谢。”
娜茨卡避开那只手,迎着康斯坦丁微微紧缩的瞳孔,将罐子抛了抛,就像是抛接一只水果罐头那么轻松。
随即她又将罐子丢过去,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接住才开口:
“你要守夜虫做什么?”
“原来这叫守夜虫吗?恶魔用它来获得更强的能力,我只是觉得好玩想把它赢过来。”
“以及?”她显然是不信的。
“为我讲讲吧,女士。”他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蠕虫战争,和它们的残留物。”
显然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康斯坦丁好像不愿意告诉她,他是怕她趁机做点什么吗?
娜茨卡认为自己的人品不至于如此之差,特别是和康斯坦丁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