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镜中少女吗?”
“它的时间到了。”
召唤来自世界表皮另一边的生物总是有限制,只要时间一到,它们就会回到属于它们的地方去。
如果遇到某些意外,它们消失得还会更早。
芮妮拉闻言并不意外,只是评价道:“你每次花费精力和原料来召唤镜中少女,但大部分时候只是让它看守暗室,不觉得浪费吗?”
“它是很好的管理员。”
“比如?”芮妮拉反问,“让它在暗室里灭杀虫子和老鼠吗?”
“这是它职责的一部分。”娜茨卡又喝了一口咖啡,全糖温热的液体划过喉咙,让她愉悦地眯眯眼睛。
再说了,谁知道它逮住的虫子和老鼠有多大呢?
她想起昨晚检查时,在书店附近不起眼的血迹和指甲划痕,漫不经心地想着:
或许猎人快来了吧?
于是她嘱咐道:“你们的作业,尽量加快速度。”
“?”芮妮拉对娜茨卡的思路一无所知,她原本正双手抱臂靠在那,听见对方的话撇了下嘴。
“知道了知道了,”她恹恹道,“我会告知他们的。”
......
从他处来哥谭的船上,一位神色冷漠的年轻人端端正正的挺直脊背坐在那里,他膝上放着一个皮质提箱,目光专注地落在那份不知几年几月产出的《伦敦新闻画报》上。
他显得与周围吵杂到甚至有些癫狂的环境格格不入。
“嘿兄弟,你从哪里来?”一条胳膊环住他,使他瞬间落入到臭烘烘满是酒味的拥抱中。
“放开我。”道格拉斯皱起眉头,神色厌烦。
就是因为总是有些讨厌鬼需要人像逮疯狗一样去逮他们,自己才不得不出差加班,以至于与他心爱的报纸和烟斗分别。
而且这些活还总是不偏不倚地落到自己身上。
道格拉斯怀疑这是那些警察局的同僚们恶意操纵的结果,每次遇到这类破事杂事,他们都没有功夫去做。
“我说放开。”他使了点劲将那只胳膊扯下来,那个酒鬼似乎也不在意,随着力道转了个圈,尖叫一声又醉醺醺地混入人群中。
“...”道格拉斯皱着眉头拍拍肩膀上刚刚与那个酒鬼相贴外套,抬头望向四周,混乱中不少暗含恶意的目光随之粘了上来。
哦,走私航班,他一一对视回去,面无表情地想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同僚推卸掉的“好活”。
他将报纸折了几折,收回提箱中,随即又拿出一份资料。
哥谭这边似乎在前不久有异动发生,防缴局派了人过来,最终只是得出个“哥谭本土特色事务”的结论。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后续他们回味过来,怀疑是杂七杂八的吊诡消息过多,从而扰乱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怎么就不怀疑是自己的手下人看了太多《凯尔伊苏姆评论报》,伤到脑子了?
不过最后防剿局也不再愿意派专人过来核实这个大半可能是假的消息,浪费精力和时间,所以经过内部一番“推推搡搡”,这个活几经周折落在了道格拉斯头上。
......
船身轻微的震荡,不知不觉间,船已靠岸。
道格拉斯收起资料,提着箱子走在一船人的最后头。
港口人流量还不少,他迅速混迹入人群中,往前走去,随即看见不远处似乎正在举办什么仪式,空出的一大块地方异常显眼。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士正与刚从船上下来的老人握手,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捐赠仪式...道格拉斯随便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