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情花是三界难得一见的珍贵花草,香气馥郁惑人,只要闻一下,便会整夜受其影响,且它种在房间里便能生根,即便挖走了,香气也要整整一夜才会散尽。
至于它的功效,自然和迦梨女神的祝福差不多,但区别是,馥情花的香气是有毒的,唯有□□才能解毒。
若整整一夜之后还没有进行□□,便会修为大损。
不愧是仙盟盟主的千金,这般贵重的花草都能弄到,即便在原书里,她也没有动用过此等手段,这次看来是真的把海明月当成最恨的人了。
海明月腿一软,站立不稳几乎扑倒在地,被桫椤牢牢地扶住了。
“桫椤,抱我去床上……”她靠在桫椤怀里,低声说。
眼前的场景,着实太容易引人误会了,她现在一袭白衣腰肢酸软地倒在桫椤怀里,脸颊烧得滚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说话都只能凑到桫椤耳边才能让他勉强听到,无论是谁看到了,都会认为是她在勾引自己的影卫。
桫椤皱了皱眉,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走入室内放在了床上。
房间正中央的地面上,正长着那一株馥情花,在最后一抹落日余晖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芒。
海明月不是没有经历过□□,上一次是在深夜,四周一片漆黑,尚可让她的羞耻心没有那么强烈,但现在……现在还是黄昏,还未到深夜,若是现在进行□□,那岂不是也算……白日宣淫么?
一想到是黄昏,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现在是黄昏,再过不多久,就是夜幕降临了,到时候,那食人邪祟会不会又要趁机作恶?若是再吃了几个人,那可如何是好。
原本打算和桫椤一起整夜外出巡查的,眼看就去不了。
危险的还不仅仅是那邪祟,若是榭清漪突发奇想,趁着夜色去把红袖娘子提了出来,执行她的草菅人命滥杀计划怎么办?
她急得快要吐血,勉强攒起全身的力气,一把抓住了桫椤的衣襟,断断续续道:“你别管我,现在就去,去巡夜……去抓住那只食人邪祟!还要防着榭清漪,千万不能让她杀了红袖娘子与那妖族苍狼!”
“不。”桫椤果然拒绝了,他立在床前一动不动,要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淡淡道:“即便整个丰城这一夜死得干干净净,我也只护你一人。”
他并不是三界想象中那种残酷无情草菅人命的魔尊,只是神妃的身份着实太过重要,命运又与神教紧密相连,两相权衡之下,除了守在海明月身边,他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你若是也受到了那馥情花的影响,我们,我们就……”
海明月知道,榭清漪既然下了血本使用了馥情花,便一定还有配套的手段,或许现在,她就在这房间周围埋伏了人,等着听墙角,或许还准备了一些留存证据的手段!桫椤的真实身份是个秘密,只有大祭司与自己知道,在外人看来,桫椤便是神妃的影卫,若是神妃与影卫春风一度,传出去必成丑闻,迦梨神教也会受到极大影响,由盛转衰走向衰落也未可知。
她躺在床上急得眼睛冒火,桫椤却淡淡道:“你看我像是受到影响了么?”
好像……确实没有。
那馥郁迷人的香气似乎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海明月呆住了。
“傀儡之身本就是死物,与任何活物都不同。”桫椤走到房间中央,蹲下身,伸手拔出了长在地上的那株馥情花,馥情花一经拔出,立即便在他的手中枯死了,但香味仍然不散。
这样看来,迦梨神教的运势是保住了,海明月放下了一半心,只觉得困得很,立即陷入了沉睡。
她只觉得自己只睡了短短一瞬,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入夜,如水的月色从窗外映入,但是桫椤……怎么不见了?明明在入睡前,他还稳稳地守在自己床边的,现在呢?
“桫椤?你在哪里?”海明月一颗心如坠冰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她抱着被子勉强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等下床,便听到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馥情花的香气还没有散,此刻进来的不管是谁,都极有可能也中这馥情花之毒,自己还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人,麻烦又多了一重。
海明月心烦意乱,不由得呵斥道:“是谁?滚出去!”
然而等她看清楚来人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双手一下子紧紧抓住了被子,连动都不敢动了。
来人穿了一身夜行用的黑袍,那黑袍竟然是毛皮材质的,遮盖住了修长身形,头戴与黑袍一体的兜帽,遮住了他的头发与眼睛,但他今日是散发,披散的长发未经任何约束倾泻而下,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色泽。
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登堂入室,甚至还在入室之后,转身稳稳地关上了门。
……还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了,就像回家的人放下行李一般,但海明月看清了,他放下的绝不是什么行李,而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