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浅浅一层橘色,散修天黑之前就要离开,参赛的门派还要留上几日商谈奖励也顺便让参赛子弟休息好了再赶路。
休息点的有些房子里灯火不断,欢笑声不绝于耳,只有玉凛山的休息地,漆黑的房子里安静地像是无人居住一般。
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他们脸上,一个个睡着了还带着笑。
等天边泛起鱼肚白,那些闹腾的修士才安静下来,或许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玉凛山的弟子还在睡。
只有秦曦月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双眼有些无神地看着床尾,微微一动后肩膀上的刺痛才让她清醒一些。
中毒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缠上一圈圈白布,实在影响美观。
她身上清爽,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吊带睡衣,床头放着的茶还是热的,屋中间盆里的冰已经化成了水。
早上没那么热,等意识慢慢回拢,秦曦月想把那盆水给倒了,等热一些重新换上一盆冰。
却不曾想自己双脚一落地,下一刻双腿一软就要摔在地上。
一双炙热的大手握住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她抖了一下,抬头刚好对上祁长羽带着担心的眼睛。
“现在起来干什么?”
秦曦月劲慢慢上来,被祁长羽搀扶着坐回了床边,她朝着那盆水抬了抬下巴:“想把水倒了等会换点冰过来。”
“你休息,我来。”
说着,他给秦曦月倒了杯水放在手里,继续道:“你昨天说想吃的东西我做了一部分出来,还有些重新说一遍,不过你刚醒,喝点药膳汤会舒服一点……”
秦曦月被他这一连串的话给搞的头有些晕了起来,她抬起手打断了祁长羽的话:“什么想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屋内一下就安静下来了,祁长羽沉默一下立刻道:“是我想犒劳你一下,你平日里爱吃的我挑了几样做。”
这反应速度绝了。
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秦曦月拿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腿上,然后盘腿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祁长羽。
“昨天想破结界是关心则乱?”
祁长羽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是。”
秦曦月满脸的不赞同:“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大事面前可不好说感情,我们俩还没什么呢。”
秦曦月自己并非一个多在乎别人说法的人,也不担心祁长羽昨天的所作所为会对她有什么影响,只是昨天胜负将定的时候他整这一出,差点让她绷不住情绪。
“我的错。”祁长羽蹲下和她对视,“是我思虑不周,你想怎么怪我都行。”
他眼神里的真诚太过刺眼,秦曦月微微偏过头不再去看他。
“我不怪你,就是和你提一下,你都快两百岁了,考虑一下……”
秦曦月没继续说下去,她突然想起,无论是辈分还是关系,她都没有立场去教育祁长羽。
祁长羽没觉得有什么,反倒低低地笑出了声,这小声太过性感,秦曦月耳尖有些发烫。
“我知道了。”祁长羽站起身,“衣服是掌门给你换的,你现在要下去喝汤吗?我扶你去。”
秦曦月咬牙:“去!”
昨天灵力耗尽,丹田处还隐隐作痛,她美美地吃完饭又躺了大半日才换上衣服下了楼。
参加挑战赛的九个人已经围着一堆箱子坐下了,秦曦月走下去的时候往上面扫了两眼,大部分上面纹着各式云纹,是云下宫送过来的奖励。
还有几个箱子上面是星宿图样,应该是耀星宫送来的赔礼。
打开看了一眼,灵石,灵药,还有些炼器的材料,总而言之,无功无过,但秦曦月很是满意。
这些东西都是可以用到的,得到就是赚到。
再看看那些奖励,好家伙档次高了不是一星半点,还有十个品质上乘的灵器。
也不是没得到过别的挑战赛的奖励,可从未有过这一半好啊。
十人分的清楚,没有人有怨言,一个个拿到手上开心的不得了。
在云下宫逗留了一日后,秦曦月感觉没有什么大碍了,一堆人匆匆收拾好东西回了玉凛山,仿佛是云下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等云下宫恢复往日时,一处暗室之中。
替云下宫参加团体赛的五人被贴了符箓的铁链悬挂在空中。
一个个全是遍体鳞伤,进气多出气少。血一滴滴往下落,在地面上汇成一个浅浅的血窝。
暗室的门被打开,云下宫掌门走进了的一瞬间浓厚的血腥味直冲鼻子,他皱着眉捂住鼻子,抬起手看了眼衣袖,言语中是遮不住的嫌弃。
“这衣服是不能要了。”
走到五人面前,他“啧啧”两声后,目光落在挂满刑具的墙壁上,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挑一会之后,取下了一包针和一个钳子。
他将针插入空的甲缝之中后,又用钳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