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就拼!”
越千由不喜欢酒味,但今日他心中郁闷,加上秦曦月挑衅,直接抱过来一坛酒,扯开盖子就往屋下扔。
三碗酒下肚,越千由的脸就红了起来,秦曦月看着笑了笑,真准备给自己来上一杯时腰上的令牌亮了亮。
祁长羽?大半夜的又是要做些什么?
“在越家?”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令牌里传来,秦曦月挠了挠头,难不成这人已经回了玉凛山?
“是,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送了东西,在师尊那,回山时候记得去拿。”
“知道了,谢谢。”
秦曦月挺好奇这人好端端给自己送什么东西,虽然好奇但她也没打算问,礼物要自己亲手拆开才有意思嘛。
盏中盛着弯月,一口入肚,冰凉很快散开,秦曦月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越千由自顾自地喝着闷酒,一句话都不说,秦曦月看了一眼,嚯,酒量不错,半坛下去都没醉,有潜力。
“就没什么想说的。”
秦曦月曲腿抬头望着天上的星光涌动,眼底溢出的光让越千由愣了一下,很快他就低下头闷声道:“我不喜欢我的父亲。”
本以为他要说关于越流光的事情的秦曦月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怎么又扯上父亲了,不过想想,越雷那人确实不是个好的。
“我娘在我一岁时出门历练,死在了外面,连祖坟都没能进去,很快我爹又找了别的女人。”
“众所周知,修炼者难有子嗣,她们也确实没生出来个孩子,于是我爹把一切压到了我的身上。”
“我不喜欢练剑,他却只让我练剑,别的武器碰一下我就要挨打。为了争家主之位,我变成了他手里的筹码,也正是因为这个,姐姐他不喜欢我。”
“我爹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他此生修为不会再有更多进益,掌家的才能也低,我很像和姐姐解释,但她每次看到我都绕开。”
越千由没再说话,秦曦月扭头看去,就见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酒碗里,荡开一圈圈波纹。
大家族的弯弯绕绕秦曦月见过,她并不在意,反正只能活个一二十年,她没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所以,她并不知道如何安慰越千由。
但很快,越千由就收起了眼泪,他苦笑道:“说来好笑,我如今已经三十多岁,在凡人里也该是个家中顶梁柱了,可偏偏我在越家,三十多的年纪也不过是个小屁孩,没有人会听我的,秦曦月,我有时很羡慕你。”
“你不会羡慕我。”秦曦月摇摇头,“死多了你就会明白,你现在的这些事都很小。再说,你不是已经做出反抗了吗?”
越千由不解地看向她。
秦曦月指了指他腰间的佩剑:“在玉凛山时,你还用剑吗?又或者,你在选师大会上不是选了吴力长老吗?按照你越雷的想法,你应该选我的师尊吧。”
“好好修炼,比他强了,你就可以摆脱他了。”
秦曦月笑意盈盈,越千由一时呆住。
见他这样,秦曦月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淡淡的酒香散开,蔓延到越千由的心里。
“再说,你不是早就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了吗?”
是啊,自己早就开始不受控制了。
越千由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胸膛,他的心跳的好快,似乎也不受控制了。
秦曦月喝酒千杯不醉,虽然睡的晚,但她依旧起了个大早,还是没有见到越流光。
“也不知道越千由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他昨天跳下屋顶时没站稳摔了一跤的样子,秦曦月一口粥差点没喷出来。
而此时的越千由正忍着宿醉带来的头痛和胃部翻涌,帮着越无人在藏书阁收拾东西。
“无人长老,你找其他人来可以吗我现在有些难受,想回去休息一下。”
越千由扶着陈旧的书架有气无力地哀求着,连额头上都冒出点点汗珠。
越无人把一本书塞到架子上,扭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怎么,喝了点酒就不行了?”
“没。”
打死越千由他都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那就继续收拾。”
越千由有苦说不出,总感觉越无人在刁难他。
要是越无人能听见他的心声,一定会冷笑一声。
本长老就是在刁难你,谁让你那个垃圾爹刁难流光丫头的,父债子偿!
半天过去,着藏书阁的东西才被收拾的差不多,越无人随意坐在地上,眼前突然浮现秦曦月的那张脸。
怎么总感觉在哪见过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越千由放好最后一本书走了过来,一句“我可以走了吗”扰乱了他的思绪。
越无人使劲瞪了他一眼,越千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