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月一口菜差点没喷出来,抬头先看了眼将酒一饮而尽的秦朗元,再看着同样站起来呆呆拿着杯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祁长羽,大发善心地将祁长羽手里的酒杯盖了下去。
“爹爹,我师兄他……”
“没事。”祁长羽打断了秦曦月的话,把酒喝完后才给秦朗元展示了一下已经空了的杯子,“这种小事秦将军不必记挂在心上。”
秦朗元哈哈大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乎很是满意祁长羽这个人,不过秦曦月和祁长羽都没有留意到。
“你干什么啊?”待坐回位置上,秦曦月瞪着眼睛看着祁长羽,“一小杯酒你就脸红了,你怎么敢应下这杯的?”
祁长羽耳朵都红了,但举动没有半点醉了的感觉,依旧是在玉凛山远远看时的端庄样子。
他垂眸思索了一下,言语中带着点淡淡的酒气道:“秦将军是长辈,这杯酒要是不喝不合适。”
什么长辈?
要不是还有别人在场,秦曦月非要指着他的头问问到底谁的年纪大,你都能当他太太太爷爷了好吗!
一顿饭下来,祁长羽被秦朗元和秦望带着喝了约有一壶的酒,不过除了脸红耳红,旁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夹菜的手都一抖不抖。
秦曦月是真的没想到有这一遭,她也不常备醒酒的丹药,只好在撤菜时候喊住一个下人让她去备三碗醒酒汤来。
秦朗元被柳丽莲看着就喝了几杯,秦望现在做了个官并不在将军府住,只是今天秦曦月回来所以才来吃顿饭,顺便打听一下姜子扬的情况。
这两人虽然没醉,但喝点也能缓缓明早起床时候的头痛。
至于祁长羽,秦曦月余光扫了眼他正襟危坐的模样就能肯定他醉了,一如当初除夕夜时,醉了还能扯得一口瞎话。
醒酒汤很快端来,秦望喝完后聊了一会就走了,秦曦月也没有心思多聊,说了句“我累了”就赶忙拉着祁长羽去安排好的房间。
今夜月色皎然,但秦曦月没有心思去好好欣赏一番,快步走着避免被祁长羽落下。
“我说大哥,你走慢些,腿那么长我跟不上。”
闻言,祁长羽停住扭头看了一眼秦曦月,再走起来果然迈小了步子走慢了许多,秦曦月这才能悠闲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房间就安排在秦曦月院子旁边的一个小小院子里,这里是将军府的偏僻处,她不喜欢吵闹,这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下人。
打开门,房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也是新换上的,院里只有一个小厮,秦曦月就把他安排去烧水了。
所以现在这间客房里只有秦曦月和祁长羽两人。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缺的之后秦曦月就要走,刚到门前门就“哐”的一声被合上,她转身想问问祁长羽要搞些什么幺蛾子,结果一下就撞在了祁长羽身上。
“?”
秦曦月伸出拳头就要给祁长羽来一下,结果却轻易被抓住手腕,怎么都挣脱不掉。
“呵呵。”
秦曦月干笑两声,祁长羽步步紧逼,直到她的背和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秦曦月抬头看向祁长羽,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怎么形容呢,秀色可餐?
背着光秦曦月依旧能看清祁长羽红了的脸颊的耳朵,甚至脖颈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他眼尾飘红,波光潋滟的眸子低垂着看向秦曦月,眼底晦暗不明,离得太近,秦曦月身上掺了酒的花香就更加明显。
“祁长羽……”
祁长羽另一只手捂住秦曦月的嘴,仔仔细细看着秦曦月的眉眼,心里头一次涌起一种叫做“贪婪”的感觉。
祁长羽手很热秦曦月是知道的,只是此时这只炙热的手挨着她的嘴唇,烫的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秦曦月。”祁长羽低下头凑到秦曦月的耳边,声音沙哑,口中的温热气息全部打在她的耳朵上,让她一下红了脸,“那个虞天澜是谁?”
是你爹。
秦曦月整个人都快炸了,问问题还捂着嘴,我说个屁。
“是谁?”
祁长羽又问了一遍才松开手。
“北虞的唯一一位郡王。”
唯一一位郡王。
祁长羽在心中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突然想起秦曦月是北虞的唯一一位郡主,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继续问道:“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曦月翻了个白眼,查户口来了这是,于是没好气道:“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信吗?”
祁长羽没说话,秦曦月只觉得手腕上一紧,随后就松开了。
“祁长羽?祁师兄?靠!要睡去床上睡啊!”
送水的小厮拉开门后看到的就是祁长羽倒在秦曦月身上,秦曦月抱着祁长羽的景象,吓得他都结巴了:“小,小姐,你这是?”
秦曦月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