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紧了紧握着白玉笔的手。
这段时日,山海像是发了疯一样接任务,整座小院里空荡荡,只有秦曦月一个人。
今日下了课,秦曦月便到处乱转,到了月上梢头才肯回去,见自己屋里有灯影摇晃,一时大喜过望,“哐”一声使劲推开房门,走近内室,就见伽娜盘成一团,窝在好久都没被碰的软垫上。
轻手轻脚靠近,秦曦月缓缓蹲下,仔细看着面前睡的正香的小猫上。
近一月未见,这小家伙瘦了很多,身上也坑坑洼洼一处没毛一处有毛,秦曦月心疼,手摸了上去也没让伽娜睁一下眼睛。
这一模不打紧,秦曦月只惊讶了一瞬,便了然于心。
伽娜涨了这一身本事和祁长羽脱不了关系。
秦曦月叹了口气,捏了两下伽娜的耳朵就将自己挎包放在桌上,立刻就看见摆在桌上的信封,上面写着“秦曦月师妹收”。
没写信人的名字,但秦曦月一看便知这就是祁长羽写的。
“这人竟如此骚包吗,还在信上熏了香。”
打开信封,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信纸就掉了出来,秦曦月将其拾起,上面只写了短短一行字。
“时间已定,后日启程,于傍晚霞出时练武场集合,想要带谁,一并叫上。”
“神算子,什么都能猜到。”
秦曦月双指夹着信纸,随意甩了两下就扔到了装了一半水的杯子里。下一刻杯子里便燃起火,信纸和信封一起烧了起来,只一瞬火就灭了,杯中的水平静,不见一丝波纹与灰烬,桌布也不见一点灼烧痕迹。
拿出令牌,秦曦月给山海,姜子扬和林子儒都发了消息,告诉他们任务的事情,尤其是让山海快些赶回来。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秦曦月直接一饮而尽,整个人瘫在床上,连蜡烛都没掐就沉沉睡了过去。
睡着之前,秦曦月还浑浑噩噩地想:最近怎么那么容易困。
“秦曦月!”
听到喊声,秦曦月缓缓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伽娜那毛茸茸的脑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就揉了上去。
“怎么了?”
“今个有任务,你怎么还睡不醒了。”
秦曦月一个打挺,猛地坐起来,双眼发愣看着窗子透过的阳光,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我睡了多久?”
“谁知道。”伽娜想了想,“我昨天早晨醒的,现在已经近午时了。”
秦曦月沉默,她现困意还未完全消散,恨不得闷头再睡一觉,自己怕不是得了什么病要死了吧!
想到这,秦曦月就顿感头疼,本以为修仙了百病不侵,这还没到双十年华,难不成又要挂?
她绝望地将手拍在脸上,消化了会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等任务结束,回来就找齐若芸长老瞧瞧,自己身上有什么毛病,说不定还有的治。
收拾乐些东西,秦曦月看了好一会角落里的酒,不听伽娜的阻拦,直接带了一坛走。
伽娜抖抖胡子,优雅地跟着秦曦月一起往练武场走,秦曦月不免好奇,往日任务她求着伽娜去她都不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
“你也去?”
“当然去。”伽娜有些扭捏,慢吞吞往外吐字,“祁长羽说这次任务很难,危险很大,我比你长那么多,总得保护你不是。”
“那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听伽娜说,秦曦月还没什么感觉,看见练武场上站着的人,她才觉察此行到底有多不易。
越流光和杨辞坐在地上清点丹药。李古在一旁弯着身子看。越千由一脸不爽,见秦曦月过来就扭过头不去看她。祁长羽站在一旁,见秦曦月走了过来,脸上冰冷的神情才有些松动。
瞥了眼后面跟着的伽娜,祁长羽主动迎了上去,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和秦曦月说话。
“能蹦能跳,不会再说我对你的好友有别的想法了吧。”
秦曦月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走到越流光身边,捏着嗓子发出甜甜的声音。
“越师姐。”
越流光抬头,回以微笑:“秦师妹,我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丹药备好了吗?”
“越师姐交代的事我必然放在首位,这就拿给你。”
祁长羽无奈一笑,转脸就收了起来。
伽娜很想仰起头高傲地走过去,可每每面对祁长羽,她总是不敢抬头,仿佛只要一个不顺心,祁长羽就会把她捏死。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小步,见祁长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赶忙加快速度跑到了秦曦月脚边,这才松了口气。
等了不多时,人就齐了。
山海匆匆赶来,身上风尘还未消去;姜子扬一直低着头,不时偷偷看向越流光,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林子儒腰间绑了几个荷包,里面装的全是符箓。
丹药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