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防备之心。
此路不通,还瞎逛什么,“冷了,回去吧。”
既然里面出不去,那就从外面走。
云岫的所有行径动作程行彧都知晓,听了下属禀报,他庆幸自己早早做了布局,“侯府探子走了吗?”
“酉时就走了。”
二月的京都寒意还未散去,守夜遭不住冻,而临光别苑又与寻常无异,十分无趣,探子便逐渐松懈,只一日来一回,确认程行彧还在府内就作罢了。
得知今日盯梢的人走了,程行彧便拿起青玉竹仗,点地摸索,走至云岫住处。
捂得暖和的被子里突然滑进一股冷气,谁还能不惊醒,察觉到是程行彧,她也懒得叫唤:“作甚?”
“睡觉。”
也未点亮灯烛,程行彧把青玉竹仗靠在床头边,就摸到床上,与云岫同盖一床被衾,而后把人揽入怀中,舒服又满足地喟叹:“岫岫真暖。”
云岫真想把他踹下去,朝床里面拱了拱,想拉开距离,但狗男人又紧跟着贴了上来。
“岫岫,再往里就贴墙了。”黑暗里,感知更加明显,程行彧不仅看得到云岫的脸庞、发丝,更听得到她的呼吸,闻得到她的体香,在云岫的挪动间,身体相触,再加上多日未曾亲近,难免心生欲念。
程行彧的身体变化,云岫自然感知得到,温柔的语调,对她难以控制的欲念,这才是她的程行彧。
精分狗男人。
思量片刻,她的身子松软下来,靠在他怀里,“明天我想去珍宝阁看珠子。”
“最近还没上新,若有新的,我让掌柜送到院里。”
云岫撇撇嘴,继续道:“我想去喝城西的羊肉汤。”
“明日我让宁姑姑给你带回来。”
云岫翻转过身,夜里她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狗男人的轮廓。她扯着程行彧胸前的衣襟,娇声嚷嚷道:“羊肉汤要现喝的才又香又暖,拿回来都没那滋味了。”
“那就让厨房熬一锅……”
云岫轻锤他数下,“味道不一样,我就想吃城西的。”
程行彧:“把……”厨子请至府中。
未等他再说完,云岫极不耐烦,一字一顿地要挟他,“我,就是,想,出去,吃羊肉汤。”
夜里,人的呼吸声、轻喘声会听格外清晰,不消多会儿,程行彧果然妥协了,但追根究底,他也想看看他的岫岫究竟能如何,低沉沙哑又充满思欲的声音响起,“好,但我从了你,你也得从了我。”
程行彧的气息变化云岫最清楚,听见他还在讨价还价,着实不爽,便朝他身上软肉袭去,果然听到一声闷哼,罢了,趁狗男人干净,还能用用。
她主动扒了程行彧的亵衣,欺身而上,贴贴就贴贴,反正程行彧身材好,她又不吃亏。
翌日晌午时,云岫才慢吞吞的出了临光别苑,实在是她有心想早起,却起不来,要不是为了出去踩点,她何至于妥协至此,任程行彧贴了大半夜,他大爷的。
等云岫上了马车,向西市而去,院前小厮才朝茶室去回禀。
“出去了?”
小厮:“是的,宁瑶跟在云姑娘身边,洛羽守在暗处。”
“跟好,护好。”
等小厮退下,他莞尔失笑,昨晚都那样了,今日还要出去,若说他的岫岫没有图谋,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云岫想如何便如何吧,出去走走也比待在屋内强,总归,人又跑不掉。
虽然身边跟了人,但一点也不影响云岫吃喝玩乐的心情,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先去城西羊肉汤,叫上云瑶一起喝汤吃肉,那滋味下去,身子暖洋洋的,神清气爽。
宁瑶是宁姑姑的干女儿,听说是个乞儿,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是宁姑姑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
小姑娘才十七,年龄不大,脑子也不太灵光,就是一根筋,认死理。
程行彧让宁瑶跟在她身边,真是顶好的一步棋,毕竟只要有宁瑶在,她做什么都会被盯着,包括但不局限于吃饭、听戏、看书、上茅厕。
“好吃不?”
“好吃。”
“你今天除了跟着我,还要做什么。”
“只跟着,不做什么。”
宁瑶是临光别苑里唯一会叫她云姐姐的小姑娘,心思单纯,云岫边吃边套话,问了几句,没问出个名堂来,也暂且作罢。
云岫喝了不少羊肉汤,然后找店家借茅厕,“宁瑶,走,一起去出恭。”
去珍宝阁顶楼看珍珠,又坐在窗边,拉着宁瑶慢慢挑选,“宁瑶,哪一颗好看。”
去裁衣铺看布匹,遇到好看的衣裙,也叫上宁瑶一道,“宁瑶,我们去后院试衣服啊。”
走街串巷喝了两份小吊梨汤,天色暗了,一手糖画,一手冰糖葫芦,自个儿主动回了临光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