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苏紫萍还没起身时,就被霜儿按回床里:“姑娘,大夫说你现在还不能下床,我去找老爷过来。”
苏紫萍点点头,脑中一顿盘算,既然已经知晓结局,她肯定不会走原著的路,到时候自己被气死不说,还容易一命呜呼。
况且,原主性子温柔,能够忍气吞声,她是受过现代教育的女子,哪能被人欺负至厮,到时候一定会奋起反抗。
这是一个架空的不知名的古代,女性被婚姻束缚,再想翻身就难上加难了,她现在有机会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中,何乐而不为呢。
没多久,苏河政就急匆匆进门来。他这几日急坏了,现下一听到苏紫萍醒了,连忙丢下酒楼的事,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萍儿!你吓死爹了,你说说你没事去那冰上干什么!”苏河政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痛心疾首。
苏紫萍尴尬的笑笑,出其不意的说了一句:“我....想溜冰.....”
“什么!?溜什么?那是什么?”
突然想到这个溜冰一词是现代词语,苏紫萍马上就说:“冰嬉....冰嬉....”
苏河政一脸无奈:“你从来不会那个,再说了池塘的冰那么薄,你说你这孩子,平日都乖巧得很,怎么突然?”
本来苏紫萍就想说李秀才那事,刚好趁此机会于是道:“爹....其实我是不想嫁给李秀才,所以才.....”
苏河政突然严肃起来:“不想嫁?前两天我跟你说时,你已经答应了!我都找媒婆都说好了,而且那李家母子已经将生更八字名帖交换了,怎么能突然反悔,我们做生意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
苏紫萍被念得脑仁疼,只能耍赖:“关乎女儿的终生大事,哪能是生意呢,如果因为诚信您把女儿嫁过去,未来过的不好,不就都完了吗?”
两人突然争执起来,苏河政愣住,从小到大,他这个女儿乖巧懂事又听话,性子如小绵羊一般,哪里会这样反驳他?
这一次落水上来,他感觉苏紫萍好像变了一个人,苏河政慢慢伸出手抚上苏紫萍的额头:“孩子,你是不是这次撞到脑子了?”
苏紫萍见与苏河政说不通,免得他再怀疑自己,于是决定不再说,她将被子拉上来,学着原身软糯的语气:“算了爹爹,女儿乏了,想再休息一会儿。”
苏河政以为是苏紫萍妥协,倒也不再说什么,只嘱咐霜儿让她好好照顾小姐。
因为确实落水冻了身子,苏紫萍足足在床上养了几日,好在这几日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算过得舒服。
今日外间艳阳高照,苏紫萍想着可以出门去走走,于是裹了一件紫貂大氅扶着霜儿的手出了房间。
外间暖阳舒服,空气也比二十一世纪清新不少。她刚站着一会儿,突然前方一阵闹腾。
苏紫萍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老管家这会儿正拦着一个妇人,振振有辞:“李夫人,我家姑娘还在病中,不方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那老妇人生的贼眉鼠眼,脸上的皮耷拉着,一身发旧的灰白袄子看着比较厚实,但从她冻红的双手和耳朵可以看出,那看着厚实的袄子其实并不保暖。
苏紫萍好奇地走过去,还未走近便听到那妇人尖着声音道:“什么娇贵大小姐,又不是官家小姐!至于嘛!我看是你们先定了亲,现在想反悔找的托辞,说病了,病了咋不能让人瞧啊?”
老管家有些无奈:“我家姑娘真病了,不是想悔婚!”
那老妇人仰着头鼻子一哼,市井妇人的蛮横之气尽显:“噢,那真病了我也要瞧瞧,到底病成啥样了,莫不病成三两天就要咽气,或者以后生不出儿子,那我李家可得赶紧退婚才行!”
苏紫萍听着这样话,瞬间猜到这个妇人可能就是那李秀才蛮狠霸道又泼辣不要脸的娘,她想着现在也是个机会,刚想走上去说一句:“退婚就退婚。”
没想到,苏河政这会儿大步走了过来,他一来就挂着笑:“李夫人你莫着急,退婚从何说起啊,我女儿身子没事,过两日就可以商定婚期了。”
“你就是苏老爷?”
“正是!”
李妇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河政,一脸不屑的道:“你拿什么保证?我跟你说,现在好多姑娘上赶着要嫁给我儿子,你们想反悔赶紧说,我好给我儿子物色,别耽误我儿娶媳妇!”
苏紫萍听着这话差点忍不住上前理论,这些话听的人真是血压直飙。
哪想,苏河政却好声好气:“我知道李秀才能干,我也是看中这一点。不如这样吧,我送十两银子作为礼物,就当安你们心,你看如何?”
李妇人一听有银子拿,还是十两,顿时变了脸色:“那....那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说完,李妇人就伸出手举到苏河政面前,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苏河政正在怀里摸银子时,只见一道身影冲了出来。苏紫萍忍无可忍直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