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有人来报恭凌止,大王爷出门交代,不要忘了太皇太后约定的时间。
恭凌止再次望了望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前方,除了只见马蹄儿扬起的灰尘。
落寞回府。
修整一番,直接奔向皇宫。
侧门是通往太皇太后的宫殿,一进阁门,就看到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太太斜歪在一张软榻上,满面皱褶,容颜慈祥,旁边站着宫女、内侍外,两旁还端装陪坐着四个人。
首座自当是皇后,脸上虽有岁月痕迹,轮廓倒是分明,一看就知曾是美人胚子。
皇后身边是位高簪丽容的宫装贵人,皮肤吹弹可破,保养有加。
再旁边是两位妙龄女子,穿着斑斓端庄,具有西域风格。
太皇太后起身眯着眼看着来人,问道:“是小豆来了吗?”
太皇太后年岁已高,视力不清,听见脚步声,颤颤巍巍的由宫女搀扶走下软榻台。
“太奶奶,是我。”恭凌止伸手迎上去,让太皇太后好抓住。
“好好好,来了便好。”太皇太后拉着恭凌止的手,亲拍着,说道:“小豆啊,你有些时日没来我这里坐坐了,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呀,
太奶奶知道皇亲国戚里,未成亲的就几个人了,太奶奶就希望在有生之年呀,能看到你们能成家,绵延子嗣,这样我百年之后便对得起老祖宗了。”
“会的,都会成婚的。”恭凌止回道。
“来,今天呀,拖皇后的福,为你介绍了一位谭国公府中的女娃,她祖父可是开国功臣呢?前日皇后不提起,哀家可就忘记了。
你看看,旁边坐着的那位是不是有些西域味儿的女娃,楚楚动人、乖巧得很,若是有意,你未娶她为嫁,看看合不合你意呀。”太皇太后笑吟吟地说着,不由他发语。
恭凌止大致知道太皇太后用意了,顺便扫了一眼旁坐的一位较年轻的女子,果真有点娇俏,薄唇双眼,双眸都是特有的蓝光。
再看看太皇太后的诚恳样,事情太过突然,还没准备,当面推辞也不好,于是含蓄的道了声:“承蒙太奶奶关心,皇儿已有心上人。”
太皇太后眉头一皱,不由得“哦”了一声,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皇后拓跋容站起,打圆场道:“小豆逗您呢,他们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交往法,您只给他们牵线搭桥,剩下的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咯。”
太皇太后听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疏散开,轻轻放下抓着恭林止的手,笑了笑,温和地说:“哦嚯,不急不急,来、来吃点特别制作的糕点,松仁味儿的。”
大家才放下刚才的一惊一乍,生怕惹怒了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就不好办了。
虽说皇后拓跋容打了圆场,既然太皇太后提起,日后担心会重提,到时就得有个说法了。
太皇太后年纪毕竟大了,在恭凌止进宫之前就已经和在座的说了许多话,再多和大家说上几句就见倦怠。
皇后与皇贵妃连哄带骗,终于将太皇太后劝回宫。
在阁内坐了许久未说话、眉眼含情的“西域”女子谭哲燕笑望着恭凌止,眼神一刻也未离开。
久经深宫的皇后拓跋容,早就察言观色,敏锐捕捉,见状,先是笑容可掬的安抚好谭哲燕。
她是不敢马虎谭哲燕的,她的父亲谭国公是朝堂掌握大权的臣子,在大臣中位高权重,有时连皇帝都会敬他三分。
拓跋容为辅佐皇帝,助其一臂之力,才故意在太皇太后面前放言,助谭国公之女与皇家联姻,稳固隋唐国根基。
之前是准备策划皇帝妃子,以谭国公爱出人头的风格,肯定不会让其女做一般妃子,也就是说,即便做了妃子,皇后地位为恐不保。
三思而后,只有联姻,才能消除对自己的威胁。
皇亲国戚中有点威望且文韬武略,与谭国公之女相配的屈指可数,算来算去,就只有恭凌王府的二王爷恭凌止了。
如此,拓跋容费尽心思,一边引导太皇太后为子孙后代操心,一方面在谭国公之女谭哲燕面前暗示恭凌止的优点。
其实不用多说,满朝文武哪家子女不知晓贵族或皇亲国戚优秀之人。
当拓跋容在谭哲燕面前提及恭凌止时,脸上散着沉醉的笑意,就猜得十有八九了。
谭哲燕是大家闺秀,品行并不是娇宠过度的臣女。
她深知与恭凌止之间需要多接触、多了解一段时日了,才可提及婚嫁。
自从她和恭凌止见面的一刹那,就认准了这个人就是未来的夫君,这是她的“菜”,任何人都无法从她身边抢走。
对于恭凌止的情感,谭哲燕有的是耐心,她不在乎这一时的被恭凌止忽视。
太皇太后被婢女搀扶回宫后,其他阁内的人纷纷退下。
皇后拓跋容前脚踏出阁门后,又收拢回,朝恭凌止点了点头,这一点头意味深长,含义深重。
恭凌止回敬的点了点头,看时时辰不早了,拱手抱拳,欲告辞。
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请留步!”
恭凌止回头冲声音传来处看去,是谭哲燕。
谭哲燕对同为西域模样、年岁稍长一点的女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