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在郑希真收到份来自前辈的大礼包时,世界用现实证明,上帝不想让她太好过。
自女艺人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恋情后,孙成义的存在就已让她很不好过,他整日里提心吊胆。
孙成义讨厌金绣贤,用更准确的话讲,他讨厌所有接近郑希真的男性,温柔乡是女艺人职业生涯的绊脚石,他恨不得把女艺人拴起来,远离男色。
拆散有情人是不可能的,郑希真早就不是能被随手拿捏的女艺人,更别说在她一无所有时,就属于很不好被拿捏的那种人。
如果郑希真的粉丝知道经纪人的想法,大概会拍手叫绝,双方难得在这种事情上达成了统一。
接受经纪人死亡凝视的郑希真,一边恋爱一边为电影试镜做准备。
“为什么要找我?”郑希真窝在公司给她安排的休息室,抱着电影剧本不想动。
孙成义抽走她手上的剧本,壮实的身影投下来,唬人,“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
忙着女团事宜的社长,八百年没找过她,这次找她,不用想都知道不是好事。
女艺人装残疾人死活不上去,四肢灵活还能跳舞的男社长放低姿态下来。
朴社长,混迹社会多年,入得了选,做的了爱豆,也开得了公司,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开门见到惬意窝在角落看剧本的年轻女演员时,他就想好该怎么和她谈。
“我最近听到点流言蜚语。”
抓蛇抓七寸,人也一样。朴社长抛出个不确定的炸弹,让女艺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女艺人装作看剧本,实则全身细胞都激活应对紧急情况,她不准备接。
炸弹在两人中间,朴社长炸不出东西来,好心的再推了把:“有人说我们公司有艺人去夜店玩。”
炸弹距离女艺人只有十厘米。
郑希真想到两三月前的事,将炸弹直接引爆:“那不就是我吗?”
被炸弹余波熏黑的朴社长抹把脸:“你还挺诚实,怎么不装一下。”
“你叫我来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放下剧本,坐直身姿,郑希真不再愿意和对方玩“我不在意”的游戏。有什么就摊开来讲,弯弯绕绕浪费时间。
朴社长从门口走进休息室中央,离戒备的艺人不近,他给双方足够的安全距离。郑希真的姿态变了,他也决定改变策略,先出言安慰,稀释空气中的火药味。
“放心,我没打算把你怎么样。”
所谓公司不允许艺人去男女混合场所的禁令,不是铁令。他们是娱乐公司,不是军队。就算是军队,犯了错也要给人家改正的机会。
她回以百倍的营业式热情,对这事一点都不怂,先不说她去的是私人局,就算真的违禁,她已经成名…
“你是不是在想着,你已经快成名了,公司肯定不会再对你怎么样?”
朴社长直中中心,胆子大的女艺人歪头,难道不是吗?
对方轻松的姿态让社长失笑,郑希真和孙成义说的一模一样,有过之而不及,胆子大的很。
“不准备掩藏一下吗。”
毕竟,他可是社长啊。能不能有点对社长的尊敬。
郑希真知道朴社长不是公司说一不二的人,公司写着他的名字,也不全是他个人的,但她对他的态度,不是因为这类现实的原因。
摊手,她说:“为什么要伪装,伪装了就会被拆穿。”
社长的笑容更大,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艺人了:“心态很不错。值得在全公司推广下去。”
“艺人也是人,做艺人首先也要做个更好的人,首先要是个坦荡的无惧聚光灯的人。”
“长的不好看可以化妆或整容,实力不够可以靠努力来提升,只有品行,永远跟着你,一个人的品行是最重要的。”
郑希真不想听教育的话,她不是他的女儿,也不想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上赶着做她的爹,她让社长快点进入正题:“你来找我也不是就为了夸我吧。”
明明开头还要给她个下马威,诈她在外面有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站在房间中央的朴社长向他的艺人靠近,身体挨到沙发边,从五米的距离,缩短至三米:“我们和解吧。”
他在胸前交叉的手放下,支撑在沙发上,攻击性被大大降低,摆出副好像真的要和手下艺人握手言和的姿态。
郑希真按捺住皱眉的冲动,坐直的上半身往软垫靠去,拉开与男社长的距离,她的警戒心没有因几句放软的话语就撤下。
“现在这样挺好的。长久的不见面,见面打个招呼,偶尔像这样,你单方面的想和我聊聊天,我虚情假意的装作愿意和你聊天。”
社长放下前倾的姿态,也像背后靠去,不怎么美丽的脸上盛上亲切的笑意:“真是小孩子脾气,还在怪刚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