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蓝一下子惊了,脑袋一片空白。
房间里除了他们七个人,还有第八个人!
一想到一直有一个人在暗中窥伺他们,而他们一无所觉,吕蓝就惊出一声冷汗。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纷纷围了过来。
吕蓝指了指沈亦的脚。
白恣用手电筒照了过去。
只见沈亦的脚踝处被一只惨白的手紧紧握住。
那只手仿佛没有血肉一半,只有一层惨白的皮肤盖在骨骼上,长长的指甲却非常锋利,众人看到这一场景还来不及惊呼,那只手却突然动了起来。
手慢慢收紧,指甲刺入了沈亦的肉里。
沈亦感觉自己脚腕想要被捏断一样痛,又见到自己的脚腕鲜血直流,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脚踝处涌去,继而被那只手吸出体外。
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会没命的。
沈亦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遇到今天这样的事,她看着周围自己的好友,向他们求救。
“吕蓝姐,白恣,陆俊,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但是她的这些朋友不约而同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朋友是朋友,但他们也不会为了朋友而危及自己的性命。
沈亦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这些朋友,但他们不约而同的避开了沈亦的眼神。
沈亦瞬间明白了,这些朋友不肯救她。
沈亦心中绝望又凄凉。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着脚腕上的那只手,沈亦狠下心,准备蹲下拉开那只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沈亦身边。
许归星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只手,蹲了下去,准备抓住那只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连沈亦都不敢置信许归星竟然会舍命救她。
白恣看着许归星,脱口而出:“许学妹,不要冒险,快回来。”
许归星看着白恣,安抚的笑了笑,便不再看他,伸手直直的抓住了那只手的手腕。
许归星的手才抓住那只手,那只手就立刻放开了沈亦。
沈亦面上一松,拖着鲜血淋漓的左脚,一瘸一拐地远离了床边。
那只苍白的手在许归星手里不断挣扎,但许归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稳稳地抓住了这只手。
床下这只手的主人开始挣扎,整张床都开始震动。
白恣来到许归星身边,说道:“许学妹,把那只手放开,我们从二楼跳下去。”
许归星脸上带笑,慢慢说道:“学长,这样跳下去,你的腿会摔断的。”
白恣拉住许归星的另一只手:“跳下去只是摔断腿,不会有性命之忧,你赶快松手。”
白恣脸上的担心不似作伪,许归星看着白恣,柔声说道:“白学长,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
白恣看着许归星脸上的表情,似是不能理解许归星现在还能想儿女情长的东西,他有些焦急道:“许学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快放手,现在保命最重要。”
许归星看着白恣,慢慢靠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爷爷以前是个道士,他教过我道术的,学长不用担心,地下这东西道行不深,我能应付的。”
许归星看着白恣明显不相信的眼神,微微一笑,抓住那只怪手的右手用力一拧,把这只手臂拧了下来。
许归星把这只断手往旁边一扔,没有在意其他人看她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白恣说道:“白学长,你把其他学长学姐先带出去,我把床底下这东西收拾了,省的它以后祸害其他人。”
床底下没有丝毫动静。
这下白恣几人也知道床底下那东西不是许归星的对手了。
许归星把它手臂弄断了,它还躲在床底,连出都不敢出来。
既然没有危险,其他几人想要留下来围观,毕竟这种事只有小说电影里才有,现实生活中倒是第一次见。
道术这东西居然不是骗人的,真是活久见,他们真的很好奇。
不过白恣坚持许归星的看法,这里对于许归星是不危险,但对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其他六人,就不一定安全了。
几人将床单撕成条,一个个下去,到了沈亦的时候,她抓住布条,犹豫了下,对许归星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许归星点了点头。
看着六人都安全离开,许归星看了看床底,轻轻说道:“温德尔·欧文亲王,见了熟人怎么也不出来大声招呼?”
床似乎震动了一下,许久,一个男人爬了出来。
他捂着还在流血的断臂处,怨恨的看着许归星:“朱丽贝尔,你骗了我们,你明明有办法保住整个血族,但你却视而不管,任由整个血族消亡,你,你真是好狠的心!”
许归星叹息道:“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伪君子!”温德尔怒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