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到客厅时,“一只手”的楚黎已经给他们倒好了热水,同时桌上还多了两块歪歪扭扭临时摆了两颗草莓的自制小蛋糕。
“这是我自己做的……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此时的楚黎,又是白瀚宇没见过的模样。
“哇,你还会做小蛋糕,谢谢了!”肚子早就饿了的苏洛见状很是开心,但她还记着自家老大每次出任务时的谆谆教诲,不能随便在广大人民群众家里吃吃喝喝,更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只得眼巴巴看着白瀚宇。
白瀚宇盯着那块小蛋糕,若有所思眼神闪了闪,而后冲苏洛点点头。
片刻后,苏洛冲楚黎竖起了大拇指:“楚小姐,手艺不错。”
“嗯,这是我自己做的,低糖低脂,算是我拿得出手的晚饭,你喜欢就好。”
“晚饭!这是你的晚饭!你就只吃这个呀?”苏洛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大约说错了话,忙又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因为我工作比较忙,晚上必须得多吃点儿……”
白瀚宇这次意外的没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吐槽道:“这些年轻人,都是什么习惯?”
随着小蛋糕入口,白瀚宇五官不由自主皱成了一团,他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蛋糕,准确的说,是这么没滋味儿的蛋糕,他平时不怎么吃甜品,完全搞不懂楚黎是怎么做出这么古怪东西来的,他望向苏洛的同时,在苏洛眼底也看到了与他一模一样,对这块蛋糕难以言喻的“一言难尽”。
因着一场大雨和两块蛋糕,楚黎面上的警惕肉眼可见少了许多,主动向白瀚宇二人解释起了自己的家庭关系:“我妹妹……是爸爸去世之后,妈妈领养的孩子。”
“那时她工作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她怕我太孤独……就领养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叫小言,也就是楚言。”
“你爸爸是……车祸去世?”白瀚宇的语气放轻了不少,不知是不是苏洛的错觉,白瀚宇望向楚黎的眼神里似是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嗯……当时我也在车上……”
“我当时被撞晕了过去,直到我感觉很热……是车烧起来了……爸爸他……怎么也叫不醒,我想拉他,也拉不动……我才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楚黎一边说,一边撩起了自己右边衣袖。
良久的沉默后,白瀚宇轻声道了句:“抱歉……”
“没关系,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洛正想翻开文件档找什么东西,却见白瀚宇忽而站起了身:“没有了,我们走,苏洛。”
苏洛不明所以,今天他们要问的事分明还没有问完,但自家老大发了话,苏洛只得附和起身道:“打扰你了楚小姐,早点休息。”
楚黎起身相送,白瀚宇走了两步,站在门边道:“对了,方建国我们还在全力追捕,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吴美芳一样,对你怀恨在心,总之你自己小心点,这是我电话,有什么异常或是想到了什么,直接打电话给我。”
楚黎上前一步,接过名片,她与白瀚宇此刻保持着“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抬眸望去,白瀚宇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约莫比程远还要高一些,看起来倒的确是个很让人安心的热心好警察。
“谢谢。”
行至楼下,苏洛忍不住问道:“老大,怎么突然不问了?”
“再问也没什么意义,方建国的下落跟她没关系。”
苏洛一头雾水:“不是您昨天说,楚黎和方建国入职鲸鱼商业园的时间太过于微妙,八成跟案子有关系吗?”
“嗯,的确有关系,但她说得没错,她的确只是受害人……”
两人着急忙慌往外走,被兜头的大雨淋了一脑门,当两人急匆匆跑回车上时,已经被淋成了两只落汤鸡。
“早知道该问楚黎借把伞的……我昨天刚洗的头……”苏洛一边扒拉头发用纸巾擦水,一边发现自家老大正在用手机搜索“仓鼠玩具”的店铺。
“啊?老大,你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啊?”苏洛一直跟在白瀚宇身边,竟完全没有觉察到白瀚宇拍下了楚黎视若珍宝的那个仓鼠挂件。
白瀚宇一边在几家同类型店铺翻找,一边催促苏洛开车:“回市局,安排人在楚黎家附近蹲守。”
楚黎收拾完茶杯碗碟,习惯性将陌生人进入房间的痕迹打扫得干干净净后,已是深夜。
客厅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楚黎蜷缩在靠近阳台的单人沙发上,出神望着窗外肆意的风雨,她最喜欢下雪,其次是雨天,这种天气,人们大多不喜欢出门,这时候出去,碰到熟人的概率就会变得很低,即便她早已离开了H市,来到了完全陌生的北市。
“如果明天还下雨,我可以出去买点东西……”做完手术之后,总吃外卖也不太好,楚黎想囤些能炖汤的东西,比起吃东西,喝汤对她来说相对就容易多了。
雨水啪嗒啪嗒落在阳台落地玻璃门上,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