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解连环走到昨天找到的底下水沟旁,命拖把带着伙计沿水沟挖掘。伙计们挖了一整天,才出现西王母宫的真正入口。
看着他们找到的入口,茶無心中嗤笑,这是。。。既不是正门,也不是后门,只能算,偏门?!
见天色已晚,解连环叫众人休整一晚后出发。夜间,拖把一行人果然有了行动,在众人的水里下了迷药,打算迷晕‘吴三省’和茶無等人,单独进入西王母宫。
茶無与解连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解雨臣与黑瞎子,几人装作被迷昏,等拖把一行人走近,茶無突然动手!
茶無没有拿剑,也没有拿其他武器,赤手空拳一个人,打翻了拖把十多个伙计。她故意留拖把在最后,先将周围一群人打到站不起身,才抽出剑,架在拖把脖颈处,问:“你说,背叛者是不是该死?”
“什么背叛,我们只是拿钱干活儿而已!”冰冷的利剑在拖把颈上滑动,他紧张的直冒冷汗,道:“吴三省花钱雇佣我们,我们拿钱办事!吴三省给的钱太少,自然要想办法找些别的出路。”
雨林中,忽然升起了雾,解连环见状,立刻拿出三幅防风墨镜,一副给了解雨臣,一副自己戴上,第三副递给黑瞎子。
黑瞎子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要,随后取出一副透明的防风眼镜戴在自己的墨镜外面。解连环道:“给她,”说着,看向茶無,又递了一个眼神给黑瞎子。黑瞎子制止了解连环的动作,低声道:“她有些不对劲!”
只见,一旁的茶無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雾气,用剑紧贴着拖把的脖子,语气平淡中隐含着一丝危险,问道:“我是问你,背叛者该不该死?”
拖把颤颤巍巍的答道:“不该!”就见茶無的剑缓缓在他的脖颈处旋转,拖把颤抖的说道:“应该,应该!”
茶無闻言,唇角微勾,在拖把眼里仿佛是恶魔的微笑,又问拖把:“那你说,我,该不该死?”
拖把闻言,先是点头,随后猛地摇头,道:“不该,自然是不该的!”
茶無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语气轻得似一阵风,在周围人耳边飘过:“背叛者都该死,谁,都不例外!”
解雨臣指了指茶無,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黑瞎子,低声问:“雾气会产生幻觉么?”
“不会吧?”黑瞎子也有些怀疑,就听身旁的解连环笃定道:“不会!”
突然,一旁拖把的手下大叫起来,道:“天怎么黑了?眼睛,我的眼睛!”
除了戴上墨镜的三个人,周围人的眼睛都一片黑暗。黑瞎子和解雨臣看向茶無,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剑,依旧稳稳的架在拖把的脖子上。
拖把也懵了,举起双手,慌乱道:“这是背叛的惩罚么?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女王饶命!三爷,三爷我错了!”
黑瞎子上前一步,道:“我来料理他”,说着拨开茶無的剑,来到拖把面前,戏谑的调笑道:“这次,是眼睛。再有一次,就真的是命了!”
“是!黑爷说的是!”拖把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茶無扫了一眼拖把的伙计,向解连环要了个墨镜戴上,随后道:“我没事,刚刚被雾气影响了。抱歉,吓到你们了!”
解连环想着刚刚茶無杀气肆意的模样,暗暗猜测,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是的一面?是不是,平时的温和都是伪装,只有此时,才是她真正的模样?
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墨镜后面,茶無的双眼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引进去。
茶無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两个瞳孔都变了颜色,在黑夜中像两道燃烧的火焰一般:左侧瞳是黑红色的火焰,右侧瞳孔燃是青金色的火焰,两种火焰一个叫人如坠地狱,另一个叫人如在天堂。她趁着没有人注意,赶忙闭上了双眼,完美的利用墨镜掩饰了自己的异样。
一旁,黑瞎子戏耍了拖把的伙计一番,等差不多玩够了,才帮他们戴上墨镜。
过了一会儿,茶無的眼睛自动恢复了正常。
没有人发现,回到帐篷后,茶無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惨白,踉跄着跪倒在地,哇——吐出一大口血,血液中夹杂着些许内脏的碎片。看着地上的血,茶無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即使身体涌上一阵阵虚弱感,却依然脊背挺的笔直。
过了好一会儿,茶無才从地上撑起身体,冰凉的指尖擦过唇角,抹去嘴上的血,淡定的用纸巾擦干周围的血迹,趁着没人注意,扔进了外面燃烧的火堆里。
她看着火焰燃烧中的血色的纸巾,忽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喃喃道:“时间不多了。”
第二天,拖把一行人果然乖觉了许多。众人来到地下水渠的入口,茶無道:“我先来。”说着,第一个从绳索上滑了下去。解雨臣紧随其后,也跟了下了,道:“我之前看过这里,只是太高,没有注意情况。”
“好,跟在我身后,小心!”茶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