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云顶天宫,茶無从手下那里知道吴邪的行踪后,给他报了平安。不是电话,而是写了一封信:我、张起灵,均安。——茶無,寄到了吴山居。吴山居的伙计王萌又将信寄给了正医院看守吴三省的吴邪。
吴邪收到信,笑了,道:“没想到,还挺守信的嘛。”
之前,离开云顶天宫的途中,吴邪和胖子遇到了阿宁一行人,他下意识的隐瞒了有关茶無的事,讲述了剩下的部分。
后来,和胖子一起,呆在吴三省的病房时,两个人讨论起茶無。
“你说,茶美女究竟和青铜门到底什么关系?她不会是,从青铜门出来的吧?”吴邪想到看着地狱之门时茶無眼里的泪花,忍不住发散了思维。
“就算是从那里出来的,又如何?她有害过我们吗?”,胖子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不管她真正目的是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害过我们,否则,凭她的手段,咱们早就死了!”
“也对!”吴邪点点头。
“不是胖爷我说嘴,就凭茶大美女反而好几次救了我的命,胖爷我就认她茶無这个朋友。”胖子道。
吴邪又问:“所以陈皮老爷子,真是她杀的吗?”
胖子道:“搞不准,可能是吧。毕竟陈皮那个老东西,满肚子坏水,谁知道什么矛盾呢?”
吴邪没有注意到,听到两人的对话,病床上的吴三省动了动,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装昏迷。
此时,被两个人议论的茶無正在听手下的汇报。
“二月红在陈皮之后,又收了一名徒弟,叫解雨臣,目前是九门解家的当家人。”
“他一般在哪里唱戏,我去会会他!”茶無道。
“北京戏园”
茶無根据手下的资料对解雨臣有了初步印象后,准备得当,特意穿了那身绣着金丝神鸟的白色旗袍,来到了解家的戏园。
茶無进入戏园时,解雨臣正在后台化妆。
解雨臣一上台就见到前排雅座上一身白色旗袍气质清雅的绝色美女——不是熟客,没有提前预约,却能占了这个位子,想必是加价了!
解雨臣暗暗观察着茶無,这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也是风姿最卓绝的一个:一袭白色旗袍,举止优雅,一双凤眼,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如星辰般耀眼迷人,却又让人难以捉摸;嘴角微勾,却藏着一股莫名的气势。
说气质,比霍秀秀更灵秀,却又比霍仙姑多了几分深沉,整个如藏在海底的深渊,让人看到的只是她露出来的冰山一角。
听着后台的打板声响起,解雨臣又扫了茶無一眼,一边悄悄留心,一边开始了霸王别姬的独唱。
戏散场,解雨臣和围上来的女孩子说笑几句,却见茶無一直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挤到前台的意思。解雨臣立刻明白,她在等他!
解雨臣到后台卸了妆后,回到台前。此时,前面的客人已经走的差不多,只有茶無稳稳的端坐在雅座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空荡荡的戏台,眼神深邃到让人捉摸不透。
解雨臣径直来到茶無面前,道:“你好,是在等我么?”
茶無点了点头。
解雨臣温和的笑笑,道:“有什么事么?”
茶無绕开桌子站起身看向解雨臣。直到此刻,解雨臣才看到她旗袍上的完整图案,一只风格奇异的鸟儿!
解雨臣见到图案,眼底闪过一丝郑重,笑着道:“找个地方,聊一聊?”
见茶無点头,解雨臣领她来到一间茶室,命人上茶后,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见状,纷纷退走,关上了门。待伙计将周围清场,确定没人能偷听后,解雨臣率先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解雨臣,艺名解语花,我师傅是二月红。”
茶無也报上了姓名:“我是茶無”
解雨臣问:“怎么证明?”
茶無摇摇头,道:“无需什么证明,你师傅也没有给我留下信物。我只是听说了你,就借机来看看。”
解雨臣闻言一挑眉,借机?是有备而来吧!
茶無补充道:“听说你是解家的人,还是当家人,很难吧?我也算你半个长辈,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人力、物力都可以提。”
‘很难么?或许吧。师傅就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只会平静的教导他,雨臣,那是你的责任。’解雨臣想着,略垂下眼眸,轻轻咋了一口热茶,任由苦涩在唇齿间蔓延,语气淡淡的说道:“师傅走了,是我送的最后一程。”
“我知道,我上次见面和他说过,很可能来不及送他最后一程。”茶無说着,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露出一个复杂而怅惘的笑。
解雨臣听到茶無的话,不由得相信了几分,她就是师傅说的‘那个人’,于是说道:“您衣服上的花纹,我见师傅画过一次。师傅跟我第一次提起您,是在我出师前。他说,如果能见到一个白旗袍,旗袍上画着这个花纹,气质很特别,样貌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