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回到事务所的时候，一个穿着衬衫四十岁上下男人正站在窗前看着什么。
站的笔直，像一棵不服输的树。
云开：“你回来了？”
莫远点了点头。
云开：“事情处理好了？”
莫远嘴唇很薄，没有表情的时候看人自带三分嘲讽：“处理好了，最近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一旁的时六六听的云里雾里的，很想问他们到底再说什么，但是想到云开说的莫远不想别人知道，又生生的忍住，憋的脸都圆了起来。
莫远：“接了新的案子了？”
云开：“六六告诉你的？”
时六六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不是，那个女孩子今天早上又来了一次，脸上两个黑眼圈特别的深，看着像是一晚上没睡的样子，莫哥和她聊的。”
云开看向莫远：“有什么发现吗？”
莫远说道：“关于她说的周松月失踪的事情还有待考证，但是她的家庭很明显有问题。”
时六六补充道：“她之前说，她哥家暴嫂子，婆婆虐待儿媳。”
莫远：“不，我指的不是这些，不排除她在说谎。”
时六六有些疑惑：“她在说谎吗？从她学校的表现上看，好像是个各方面都还不错的女孩子，成绩好，积极参加学校的各项活动。我找到的她的那些同学，大部分的评价都不错。”
“不过也有一两个不想在网络上讨论的，好像有不同的看法。”
时六六只在网络上聊天，现实去交流的是云开。
时六六看向云开：“云云，他们说了什么？”
云开坐在了沙发上：“他们说戚雨璇虐狗，还有校园欺凌。”
时六六皱起了眉头：“啊？怎么会这样？和她说的完全不一样。”
“她来的时候明明说的是自己被别人欺负了，还因为这个在家休息了好久。怎么现在又变了一个样子。”
“还是她妈妈说的是真的？戚雨璇很会骗人？”
云开不置可否：“阿哲快要回来了，待会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发现。”
莫远拿起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说道：“你们昨天见过戚雨璇的母亲，人怎么样？”
云开：“控制欲很强，性格强势，对自身着装十分在意。她在戚雨璇的身上还有房间里都装有监控，我怀疑，她是听到了戚雨璇回家后和我的通话，所以提前到了老房子里。”
“她对戚雨璇虐狗的事情知情却保持沉默，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院子底下埋的不止是一只狗的尸体。”
云开顿了一下：“但是我在她身上没有感觉到对周松月的抵触，戚博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周松月却并不嫌弃，两人相伴过了好多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们愧对周松月。不过，她也没有多喜欢这个儿媳妇。”
“我查了他们家的房产证，戚雨璇确实在说谎，两套房子都是戚家的，周松月的家庭情况并不是很好。”
莫远停顿了一下说道：“刚才戚雨璇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鞋子很不合脚，走路姿势不对。”
不合脚的鞋子？和刚才奶茶店那个女生说的话联系起来了。
云开想起了昨天进门看到的鞋柜，里面高跟鞋的尺码好像比正常成年人的要小上不少。
33、34码，杜文静的鞋码。
戚雨璇的鞋子放在另外一边，只稍微大了一点点。
云开：“她的母亲......好像在抑制她的生长。”
时六六不解的看着云开：“这是什么意思？”
云开摇了摇头：“这点我还不能确定，之后再说。”
云开：“刚才我去了一趟戚雨璇的学校，找到了他们班的老师，从她那里我所了解到的戚雨璇休学原因是，网络成瘾。”
时六六：“网络成瘾？怎么又和网络扯上关系了？这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正说着话，门被推开，上官哲回来了。
上官哲一进门就说道：“这个委托恐怕要退回了，周松月并没有失踪。她只是去旅游了，社交平台上还持续性的更新着动态。”
上官哲：“我到戚博的公司后，和他们老板说想要和戚博对接，原本想观察一番，但是他直接认出了我，应该是昨天的事杜文静告诉他了。”
“戚博态度正常，没有表现出任何心虚的情绪，他告诉我，他和周松月是正常离婚，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再去打扰她。之所以戚雨璇联系不到周松月，是因为周松月把她给拉黑了，离婚了她不想再去前夫的家庭有什么牵扯，所以故意这么做。”
“至于戚雨璇，戚博给我的解释是，她是因为从小和周松月十分亲密，一时之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癔想出了嫂子被哥哥和妈妈杀了这种可笑的情节。”
上官哲：“我关注了周松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