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简章,一是整本书册。”他并未褒奖谁也未批评谁,只是将两者的区别言明,毫无疑问端木仁的回答更接近他提的问题。
卜飞宇捋着自己微长的白须,缓缓说道:“心神意念最难琢磨,镇宅符中有守有攻,开运符同样可以变成引灾符,至于请仙符,那便更加繁琐了,它可增强自身气力,亦可增强各类符威,关键在于绘符之人作何想法。”
瞧着台下不时点动的小脑袋,卜飞宇倍感欣慰,“心神意念便是汝等绘符之人的心意想法所在。”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想明白了,你们就可以开始尝试绘符了,何时黄麻纸承载不住你们的心意,何时便是符道大成之日。”
说是这么说,但制符并非一定要达到这种程度才行,真正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符道修士,屈指可数。
即便如端木仁这般对符道有天份之人,现在依旧做不到单凭心神意念绘符就可使黄麻纸碎裂。
他之所以用符道专用的黄符纸绘符,主要是因为他想知道两脉之间的区别与共通点,黄麻纸是承受不住他的灵气而非心神意念。
徐幼柠手握细小的毛锥,翻动着书页,她并没有着急落笔,而是在思索自己究竟应该绘制一道怎样的符。
“有了。”
这是一道五行符,隶属攻伐,符名为火道三张,成符之后催动,可射出三道火箭,属于初阶攻伐火符之一。
纵观整本简章,其中并未记载初阶以上品阶的符咒。
她怀着对山匪与金顶乡李家的恨意为胆,绘符。
一笔一划间,落在黄麻纸上都显得极为厚重,与之前所绘清风送爽符时的感受完全不同,笔下的纸张不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笔落中段,整张黄麻纸竟然顿时化为碎片。
徐幼柠提笔凝望,原本完整的黄麻纸已经碎成了小块,散在桌上。
卜飞宇快步走来,不敢置信的瞧着桌上的一切,他没想到一个尚未凝聚气海的小丫头,竟然在符道上有着这样的天赋才情。
他赶忙从乾坤袋内取出一张黄符纸,摆在徐幼柠的桌上说道:“再画一次。”
徐幼柠也不含糊,将黄符纸摆正,一手压在黄符纸上,一手提笔继续画着。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她才将这道五行符绘制完毕,收笔之时,整道黄符纸上的黑色纹路宛若激活了一般,闪过一阵黑芒,犹如水波流转。
“这是……”卜飞宇瞧着那道符,一时语塞。
他拿起那道符,以体内水行灵气催之,顿时三道粗壮如成人手臂般粗细的火箭从符中射出,直直射向镜月阁上空,符纸顿时化为灰烬。
“什么情况?”
“这是徐幼柠画的符?”
“卜先生好像在试徐幼柠画的符。”
……
一众弟子为之一惊,即便连卜飞宇本人亦是如此,如果符道有圆满,那这便是符道圆满的境界。
徐幼柠所绘的这道火道三张符,其威力并不受相克灵气所影响,这是真正的符道大成。
对于符道没有天份的人来说,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高度。
一念至此,卜飞宇又从乾坤袋内取出一摞黄符纸,交予徐幼柠。
“符道亦是修行大道,切不可因一时之得失而荒废大道。”
在卜飞宇看来,徐幼柠将来在符道上的成就绝不会低,若是他日回到金顶峰,那便又是一大臂助,是各大仙门都求之不来的瑰玉。
徐幼柠接过黄符纸,估摸着这些至少得有百张,她将大部分放进乾坤袋内,只余下了三张,准备再绘符咒。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黄符纸并非金顶峰提供给弟子们练习用的,而是卜飞宇自己的一份心意。
为防止徐幼柠因无法开辟灵海而烦恼,他又再次说道:“水灵虽无法助你绘符,但却可以催发符威,假以时日,心意相通,亦可如指臂使,切莫灰心。”
徐幼柠看向肩头迷迷糊糊坐着的点点,她还真没想到小家伙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处,顿时用手指轻轻点动着点点的额头。
水灵惬意地打了个激灵。
卜飞宇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这些山水精怪,山上修士多有了解,虽说确实稀罕,但并非难得,只是相较而言,去寻找这份虚无缥缈的机缘,不如将时间多花费在修行上。
一如金顶峰这般一心求道的仙门,弟子多是前往镇南楼历练,亦或是留在山上闭关。
现在给予徐幼柠一些甜头,未来下得山去历练之时,便会知晓山上仙门的底蕴,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对此他愿意付出一些东西。
徐幼柠依旧选择再绘一道火道三张符,至于另外两张,她则以开运符为基,绘了一张引灾符,临近巳时她又成功绘制了一张杀鬼符。
三符成符和起先那张火道三张相同,也代表了她在这方面的心神意念之坚定。
早课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