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风鸣蝉硬是走完半个矿区。
前方,矿监正在指挥一群官兵在抢挖前两日坍塌的矿井。似乎前几日的矿难并没有发生。
找到矿脉并不容易,所以就算经常发生悲剧,也不会轻易废弃已经勘探出来的矿井。
这个时代的采矿发展还不成熟,露天矿区还好,但是大部分都是需要挖井进行开采。
这样一来,开采技术就尤为重要。采矿量的持续稳定供应,才能保证足够的铁砂进行锻造。
而近年的铁矿开采一直不畅,除了自然原因外,很大程度在于没有技术的革新。因此不论是武器的制造,还是农事生产工具,都逊于邻国。
这也是皇帝让风鸣蝉和秦允同时来处理这个紧急重要事情的原因。
而这些情况皆由秦允在路途上对风鸣蝉的透露。
想到秦允,风鸣蝉不禁在想这秦国师不懂钱两的事情办得如何。
正在商讨筹款的秦允,莫名打了喷嚏。侍从赶紧吩咐煎药,怕是自家国师染了风寒。
接下来的两日,风鸣蝉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潜心修仙。啊,不,专心当建筑狗。期间,除了让竹间去办事情外,还召见了很多矿区管理官员进行咨询。
而,秦允国师已经两日未露面。
清晨的狗吠声将天地摇醒,光岚射出爪牙,却柔弱地趴在树冠之上。
下了三日的雨,终于停了。
风鸣蝉一身惯穿的白衣长袍,襟领处独特的青竹纹样辅以银线,一条玄色白玉腰带简洁利落,将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衬托欲出。
风鸣蝉很满意今天的装束,就如同每次出席重要会议,精心郑重的打扮能让她更自信和从容。
秦允到达馆舍门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贵气逼人,成竹在胸的风鸣蝉。
“秦国师,三日之期已到。三十万两准备好了吗?”风鸣蝉微微一笑,问道。
“风丞相,看你的样子,已经有处理方案了吗?”秦允偏过头去,反问道。
“你!”风鸣蝉还想说话,一纵官员陆陆续续到达,风鸣蝉没法继续下去。
秦允和风鸣蝉在外人看了是共同代表了朝廷,在内如何不和,在外都不应被看出来。
作为曾经的社畜,风鸣蝉深谙这个道理。
召集完所有人,所有矿工分类两侧。大家静静地等待着三天前的承诺。可除了县治做了开场外,秦允和风鸣蝉都还没有要出列说明的意思。
各位官员急得冒汗,可风鸣蝉和秦允似乎约定好一样,在比谁更淡定。悠悠站在那里,不急不躁。
太阳慢慢向中移动,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人群渐渐在骚动。就算是有官兵的看管,矿工们也慢慢压不住了。
“大人,你们说三日,我们等了。怎么处理,还没有个说法吗?”
带头的老者发出了不满。
“等。”风鸣蝉只发出一个字,却坚定而有力。
人群骚动声渐大,在大家最后一点耐心将要耗尽时,终于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