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的是这个民宿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西山神秘地开口。
这种开场白无疑牵动了大家的心绪,烛火之外的黑暗中好像藏了恐怖的东西。
“有一对夫妻住进了这间民宿,打算在附近游玩。”
“他们订了三天的民宿,但是走的的时候却只见男人离去,刚开始工作人员以为妻子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并没有在意。”
“但是之后在这里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一边说着,她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神情举动。
野子近些日子出来玩的时候大多穿着裙子,这次也不例外,穿着绿色的连衣裙,手一直搓揉着裙摆,她的眼睛没有盯着讲述人西山,而只望着缥缈的火光。
建人则是眼神紧盯着说话的西山,二人目光相交时还眨了眨眼睛。
“之后住进来的客人总是反应夜里能听到奇怪的声音还有挠墙声,最初以为是隔壁的客人,但有时候隔壁根本就没住着人。”
“直到有一次,住进来一个要参加漫展的人,这才听清楚了那个奇怪的声音在说什么。”
“就在那个人化妆的时候,她听到身后有一道声音这么问她。”
西山故意贴近二人,拉长声音,“那道声音是这么说的,可~以~把~你~的~头~给~我~吗?”
“还好那个人还带了一个假人头和还未修剪的假发,她不敢回头,闭着眼睛急中生智将假人头递向身后。”
“结果感到手中一轻,等了一会儿她才敢睁开眼,就发现假人头不见了。”
“但是这之后还是有人说见到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被追着要头。”
西山对着蜡烛轻轻呼了口气,烛火将熄未熄。
“我的故事讲完了。”
“你是编的吧?”屋内建人咧着张嘴,露出僵硬的笑容。
“那建人学长的故事是编的吗?”西山反问。
建人不看西山,只这么说,“故事只是故事嘛。”
“那我也只是听说哦。”
“那什么,”他想着自己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于是撑着不知何时倒到他身上的芥川,对着二人说,“我把他先带回房间了,这么睡估计明天起来脖子不太好了。”
早从开始讲故事的时候就发觉了屋内建人有些僵硬的神情,野子眼里带了些清亮的笑意,拉住了还欲说些什么的西山。
开口道,“好的,要不今天大家就先回房间休息吧,我和西山来得早,就把我们的东西放在那一间了。”
野子指了指左侧的卧室,这间民宿有些一个大客厅,在客厅的一侧有左右两间卧室。
屋内建人冲野子感激地点了点头,带着芥川去了右侧的卧室。
“行了,别捉弄他了。”
屋内建人去卧室的时候顺便将客厅的灯开了起来,野子将地上未燃尽的蜡烛吹灭,放到了桌子上。
地上已经流了一些蜡油,拿起蜡烛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些已经凝固了的残余蜡块。
“我还没开始捉弄他呢。”西山向野子眨眨眼,从身后的包中取出了一些物件。
看着这些东西,野子默默为建人学长默哀。
两个假发,还有两件白裙。
她居然还贴心地准备了两份贞子套餐。
“这……好吗?”她有些犹豫,看建人学长今天的表现,野子觉得他会被吓得很惨。
“你就当陪我一起嘛,”西山摇了摇野子的手,撒娇道,“而且你想啊,要是之后建人成了部长,捉弄他就不太好了。”
野子觉得哪怕是屋内建人成了部长,按照西山的性格还是会捉弄的。
“学长的话,捉弄也不太好。”
西山遗憾地叹了口气,虽然说她一早就猜到了野子不会陪她一起胡闹了,她退一步道,“那好吧,但是你要帮我做别的事情。”
野子仔细听着,有些为难地皱眉,但是想到已经拒绝一次了再拒绝也不太好,并且这件事情比起装鬼她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于是点头接受了。
当然不可否认,她也有一点看戏的心思在。
西山在背后默默地比了个耶。
月亮从乌云中爬出,淡淡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渗入,卧室的门悄然打开。
屋内建人躺在床上却睡不安稳,总是听到客厅有些奇怪的声音,像是猫爪子在不停地抓挠沙发,继而西山的声音就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心一横,他想着就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
毕竟是四个人住的民宿,他虽然有点害怕但内心并不相信真的会发生什么超自然现象,为了避免打扰慈郎睡觉,甚至没开卧室的灯。
借着一点月光他大致看了一眼客厅,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打算开灯看一下。
他没有摸到卧室附近的灯,也怕开错了导致把卧室里面的灯按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