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塞蒂玛·维克多。”
“你是什么时候在霍格沃茨大教堂成为修女的?”
“二十年前。”
“这么说斯内普修士是在你之后来教堂的。”
“是的。”
“你和斯内普修士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研究算数占卜,有一次我想要帮他占卜一下时,他却说——他觉得这门知识用在买东西计算找零上比较合适。”
“你认为他说话不太客气?”
“是的,我觉得他就是看不起我。我怀疑他肯定经常在背后骂我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蠢女人。”
“你听到过他在背后议论你?”
“虽然没有,但是……但是我相信他肯定会这么做的。西比尔也这么说,她说他总是用不屑的眼神看我们。”
“西比尔?”
“也是一位修女,她和我一样对占卜很感兴趣。”
“她听到过确凿地来自斯内普修士口中的辱骂吗?”
“呃……”
“我明白了,对斯内普修士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什么都可以。”
“我、我听说他总是很不耐烦接待来祷告和告解的信徒,曾经还有人和大主教投诉了他,说他态度太过恶劣。嗯……还有,他会欺压新来的修女和修士,对他们颐指气使,甚至是故意找茬让他们出错,害他们被执事惩罚鞭打。还有——还有,我听说他并不是我主虔诚的信徒,他会在私下里研究黑魔法、点金术还有恶魔语,这个是有人亲眼看到他的研究手稿的!”
“我知道了。可以了,谢谢你,你可以离开了,麻烦帮我叫下一个人进来。”
“好的。”
……
“你叫什么名字?”
“威尔米娜·格拉普兰。”
“你是什么时候在霍格沃茨大教堂成为修女的?”
“三年前。”
“有人说斯内普修士喜欢欺压新来的神职人员,你受他欺负过吗?”
“唔……斯内普修士是一个挺严厉的人,对新进的人确实要求严格,特别是如果犯了一些他已经提醒过或是蹩脚的错误的话,他会特别恼火。而且他也很讨厌回答已经解释过的问题,但大部分新来的人总能惹怒他,他发火的时候看着是有些让人害怕。我?我的话还好,我做事比较小心,没怎么被他挑过毛病。”
“唔,听起来像是厌蠢症,这毛病我也多少沾点。”
“抱歉,女士,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那他有没有刻意针对过谁,害那人被鞭打吗?”
“好像听说过有这回事……但我身边几个认识的人里面是没有的。”
“对于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他好像和一些异教徒过从甚密。”
“你看到过?”
“是的,像是马尔福家,他们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犹太人,只信奉犹太教。”
“……哈,没想到斯内普还挺促狭。”
“抱歉,女士,你又说了什么吗?”
“一些自言自语。没事,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帮我叫下一个人进来。”
……
直到教堂的钟敲响了七下,卡罗尔才见完教堂里的最后一个人。哈利探头走进来,给正在收拾纸笔的卡罗尔递过去一个纸袋。
“面包和咖啡。”哈利面露敬意地说,“我现在相信您那句习惯加班是真的了。”
怎么能有人通宵对一百多人问话并做了厚厚一本记录却还面无倦色的?
这算什么?问话可比急救轻松多了。
卡罗尔没感觉饿,但不间断地说了十来个小时的话,她的嗓子确实有些干疼和嘶哑了。
“谢谢。”喝了口远不如伊芙琳手艺的咖啡,她微皱着眉慢慢地咽下润着喉咙,歇了片刻,放轻声音说,“斯内普修士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拿走了?”
哈利点头,看了看这个临时充当问讯室的房间,“它们现在都是证物。我去过看过了,除了多得让录证警员愁眉苦脸的书、手稿和实验器具,这个房间和原来的也没什么两样。”
卡罗尔也站起来环视四周。
这是教堂里属于斯内普的那间房,狭小到有第三个人在里面就转不开身。朝向也不好,常年没什么光照导致室内有些阴暗潮湿,窗户的锁锈死了,根本打不开。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凌乱的脚印和一床掀开来丢在一旁的被褥。
看起来监狱里的斯内普只是从一个牢房搬到了另一个牢房。
“那些书和手稿都是关于什么的?”
听到这个问题,哈利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太多了,各种领域,各种学科。老实说,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