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被夫人误会,魔帝实在没忍住低声批评了句。 这是他的习惯,遇到不满不悦之事批评的话张口即来。 但是怀里的夫人却不乐意了,一把甩掉手中的发带,揪住他的耳朵瞪眼:“你凶我?” 魔帝皱眉,想解释又无从狡辩,面对夫人越揪越紧的手,无奈之下,漂亮至极的凤眸缓缓垂下,他低头,在夫人眉心吻了吻:“下次注意。” 打情骂俏全然没将妖皇当外人。玄恤的视线在擦过他们时迅速转移,飞向天际。 “回、回去。”随着魔帝双唇下移,越吻越深,司漓轻喘着别开脸,把头埋入他怀中,软声祈求,“回去再……好不好?” 这是妖皇的地方,况且妖皇还没走,就算他设结界,但在这种环境下,司漓还是难以接受。她满心担忧,以为魔帝真要在这里就把她给怎么了,殊不知不擅花言巧语的魔只是想用温柔的亲吻去哄她。 听她这么说,魔帝显然有些意外,看着那张红扑扑的脸颊,目光微沉,细细猜测其意,揣度了一会后,蓦地笑开,狭长的凤眸中有暖光耀动,满是暧昧之色。 “嗯。”他收紧扣在她腰间的手,笑意风流倜傥,随后俯身凑近她耳边,低声,“别那么快叫停。” 他的话在耳边停了片刻,才飘入大脑,明白过来的司漓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玄恤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挥手驱逐:“要走快走!” 他赔了夫人,还要眼睁睁的看他们缠绵恩爱,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简直诛心!玄恤背过身去,决定不再瞧他们。 魔帝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朝他看去,刚要开口,几声迅疾的打斗声由远处传来。因二人道行颇深,这点距离不足以阻碍声音飘来。四目相对,皆是不解困惑,便是这愣住的片刻,负伤的妖兵匆匆跑来,踉跄跪地:“皇!不好了!那个鬼界煞星闯入魔界,扬言要血洗您的婚堂!” “鬼界煞星?可是叛徒云泽?” 自己的手下伤痕累累,口溢鲜血,妖皇见了却不惊不慌,没有丝毫担心。他状似无意瞥向魔帝,话里有话道:“妖界与他素无瓜葛,他来做什么?” “他说禁术已成,要先拿妖界试练,然后,然后……”妖皇心眼多,其手下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灰头土脸的小妖看了眼威风凛凛的魔帝,又与自家皇的目光飞快的纠缠了一下,瞬间恍然,添油加醋道,“再灭了其余几界,一统天地。” “狂妄至极!”魔帝果然愤怒开口。 即便法力全无,司漓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与杀意,与云泽会战煌山的情形历历在目,她赶紧扯住魔帝的衣襟祈求,“陛下别冲动,带我一起去。” “你神力全无,老实呆着!”魔帝果断拒绝。说着设出结界,作势要将她放入其中,弯腰的那一刻,司漓急了,死死的勾住他的脖子直摇头,“带我去,他占用的那具躯壳是我儿子明执的!” “你儿子?”魔帝眯了眯眼,恍然间记起镜像所显的画面,与云泽战于煌山时,她确实说过那是她儿子的身体。 云泽能在短期内修成鬼族禁术,和此躯壳脱不了干系,将诸事串联,细细思索,神之子却被弱鬼控制魂魄,占领身躯,可见本身确实是有问题的。 念头一转,魔帝又想起那日她哭哭哀求解释,而自己却一句也不愿听,甚至无情的驱赶,伤她至深,害她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心头陡然掠过一丝愧疚。 他将她放下,拉住她的手:“嗯,带你去。”说完斜眼瞟妖皇,“妖族有难,你不走?” 话音落,结界散去,三道身影迅速消失,去了前殿。 . 自从上次和荧惑交手并战胜了那位神力不弱的星君后,云泽的胆子越来越大,本来还有所顾忌,但看到星宿坠亡之象,他不再畏惧。 连上神都惨死他手,足矣见得鬼族禁术的强大。从此以后,他云泽不再是卑躬屈膝任人使唤的低等弱鬼,他也是拥有神躯的半神。 尝过胜利的喜悦后,他哪里还坐的住?听闻妖皇大婚,便选在如此良辰吉时,众妖齐聚,杀他们个措手不及,现将妖界收于麾下。 云泽来势汹汹,手刃数名妖兵,以雷霆之势逼近妖皇大殿。所过之处,尸首遍地,血潮翻滚,满天而洒,到处弥漫着腥味,凄厉悲惨的哭喊荡天入地,声声不绝。 妖皇不在,妖皇夫人不在……整个妖界只有一只肥硕的大兔子在忙前忙后指挥筹办婚礼。面对这凶神恶煞的来犯者,妖长老当即去掏武器,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出,就被云泽挥落数仗远,最后直接挂在了金碧辉煌的瓦檐上。 其余妖兵见状,面面相觑,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