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漓呆愣了半响,眸光渐渐暗沉,连声音也低了:“我害怕太极八卦境,陛下脱了衣服,我想看看它在不在身上。我也……不想被它看见陛下亲我。” “何不直言?方才你触动了它,若非吾在此,早已被它吸噬,魂飞魄散。” 魔帝的话令司漓心尖一抖,暗暗顺了口气,也有些后怕,毕竟刚才的冲动让她小命险些没了。经此一遭,她总算信了太极八卦境的杀力,碰一碰都这样,真想用,神力不可或缺。 她目光空洞茫然,脸上的表情僵硬,一点也不见往日欠揍的模样。魔帝注视了片刻,也没想明白究竟是自己的冷漠令她不悦了,还是刚才的厉声吓到她了。他不动声色的走过去,抬起手在虚空停顿了一下,还是落到了她的肩上,把人给搂过来靠在自己怀里,沉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旧事重提,是吾之过。” 司漓从他怀中抬眼,不解:“旧事?” 魔帝垂眸和她对视,如玉的面庞上透着无奈:“答应你不再问来意。”有了方才那一出,也没了心思要和她做什么,褪去了情/欲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只是搂着她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好面子的魔被迫拉下脸认错的模样看得司漓想发笑,但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喜意,她将脑袋重新埋入他怀中,双臂缠着他的腰,十分大度的说:“不怪陛下,是我鲁莽。” 但某魔认了错后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开始算帐:“知道鲁莽还要做?与吾一起,如此令你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我害羞。”司漓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太极八卦境似乎是陛下手中最有灵气的一个,如此有灵气的神物,自然懂得也不少,我不好意思罢了。” 太极八卦境近日来总是被魔帝数落,难得被夸,兴奋激动的蓝光直冒,透过黑袍清晰的传来,吓得司漓以为又要被它攻击,迅速从魔帝怀中挣脱开,往后挪了好远。 “嗯?”魔帝表情虽不悦,却看到了镜子的照射出的光芒。对此镜差点伤了自己夫人,又把夫人吓出老远这件事,他耿耿于怀,直接把神镜掏出来,横在二人直接,开始教训:“屡次造次!放肆至极!” 批评了几句后,寒光凌于掌中,眼见他要把太极八卦境给解决了,司漓赶紧挪回去抱住他的胳膊求饶:“陛下别冲动,它、它还是个孩子,有点脾气正常,再说它也没真伤到我。” 太极八卦境最无辜,它无嘴可言语,被神力刺激到,差点伤了女上神要被说,如今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还要被说。它几乎和天地同岁,只是沉埋在禁地,被岁月洗礼,隐去了神镜的光泽,许久许久不曾被发觉。后来魔帝慧眼,将它捡走,收为己用,原以为是幸福的开端,没想到却是罪恶的根源。 魔帝平日里还好,寡言冷语,脾气和它倒也像,但自从女上神来了后就变得阴晴不定,说笑就笑,说怒就怒,毫无理由可言。 女上神这小丫头片子也是滑稽,满口小镜子的喊,殊不知它的年岁高了她多少,天地初开时它就存在,小丫头片子那会儿连魂都不知道在哪,只是团小小火星子。 它不能言语,只能偶尔发发光表达一下情绪,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两只神拿来议论。 司漓说:“陛下饶了它,毕竟也是神器,可能年少无知不懂事。” 魔帝沉默片刻,答:“允你便是。” 于是一句话憋不出来的太极八卦境被重新收回心口,那点表示抗议的微弱光芒被俩神视而不见。 司漓眼睁睁的看着神镜被收走,缩了缩脑袋,小声道:“我以后不乱用神力试探了。” 魔帝没接话,目光掠过前方的空地飞向殿外,思索了片刻,说:“过几日成婚,你有什么要求,可提。” 司漓愣住,她没想到魔帝的思考时间这么短,这么快就把日子定下了,望着那张魅惑的侧脸,不禁怀疑,此魔究竟有没有好好考虑。 “嗯?”魔帝收回视线与她撞上,见她不发一言盯着自己发呆。漂亮的脸上眉头微蹙,诱人的双唇也没有笑意,神色凝重,半点看不见开心。他凤眸暗沉,略有不悦,“你是有何不满,才这副表情?” 魔帝将她打量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她了,明明什么也没做,只说了一句话,还是要娶她为妻的承诺,这也能生气? 从前不接触女子不晓得,这女子怎的如此麻烦?事事都依她了,还要怎样?甄无辽说的宠着、让着、哄着,他哪一点没做到?堂堂魔尊,为了个女子面子都不要了,由着她为非作歹,还想把她娶回来当夫人。可这小女子的心为何如此琢磨不透,动不动生气不满,搞的他不解又头大! 袖中的手慢慢收紧,魔帝敛眸,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什么也没说。想了想还是不要逼她了,她脸厚心却脆弱,嘴皮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