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环顾四周,随即问道:“关奕呢?”
仲清越:“他有事来不了。”
司晏双臂交叠,侧身睨着仲清越,一脸不相信,“你没和关奕说?”
关奕就算来不了,也会派仆从向她解释,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仲清越给她传话。
“啧——”仲清越被看穿,丝毫不惊慌,他走到桌前坐下,身子往后靠到靠背上,随意地点头。
“我承认,我确实没告诉关奕。不过,”他直了直身子,“要是我告诉关奕,那我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仲清越此时抬了抬下巴,嘴角勾起浅笑,一副“赶紧问我什么计划”的臭屁表情。
司晏装作不知,找位置坐下,摆弄起眼前的筷子,一边说道,“那我们赶紧吃饭吧,我肚子饿了。”
司晏爱搭不理的态度,顿时让仲清越没了显摆的兴致,他朝小厮摆摆手,“让小二上菜吧。”
待小厮离开,他把椅子往司晏的方向挪了挪,继续道:“你不是说你家护卫解约了吗?小爷带你去搞个更好的怎么样?”
司晏把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拿掉,面无表情地说道:“天气怪热的,别靠这么近。”
仲清越啧叹一声,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就问你去不去?”
“……那为什么关奕不能一起去?”
“……”仲清越知道司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无奈地摇头,声音往下压了压,“奴隶市场你去过吗?”
奴隶市场?司晏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见司晏的反应,仲清越就知道司晏没去过,他介绍道:“沛都的牙行,倚靠的是官家,各种契约条款都是记录在案的,即使买来的奴仆,也可以退回。
而那些桀骜不驯,或者有瑕疵的奴仆,自然是牙行看不上的,他们大多被卖到奴隶市场,价格也更便宜一些。不过奴隶市场的规矩是钱货两清,没有返还的余地。”
“你一个仲家少爷,身边恐怕不缺仆从吧?”
“那你就不懂了,”仲清越看了司晏一眼,“奴隶市场,有时候会卖一些胡人奴隶。胡人又高又壮,带在身边多威风啊……”
仲清越讲得起劲,司晏却默不作声,而是端起茶盏小酌。
既然胡人又高又壮,怎么可能甘心为奴?恐怕驯服不成,还容易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