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啊!
她硬着头皮向下方瞧去,突然发觉今日群臣的表情,貌似都很奇怪,竟然并没有对自己的鄙夷和敌视。
什么情况?
她心中诧异无比。
紧接着,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令人万万没有想到。
大臣们竟然一起跟她道歉。
纱芊碧嘴巴张成O型,惊骇地瞧着眼前的奇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集体发疯了吗?
前天还骂我骂得热血沸腾,怎么今天就换个群人一样,怂得跟孙子似的。
莫非有人暗中拿刀指着你们?
她向四周看看,没有拿刀的人呀!
又或者你们全都鬼上身了?
这就太吓人了吧!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
大学士忽然出列,姿态放得极低,带头躬身奏禀:
“朝会开始前,端王爷已经帮您澄清了前日之事。是我等不对,误会了娘娘。
舍不得盒子,套不着狼,原来是指拿食盒中的肉食来套狼,要不是王爷使人翻查典故,在一本绝版的古书上找到故事出处。
臣等错听成了‘孩子’,还在一直误会娘娘。”
“令娘娘圣名受损,臣等真是罪该万死!”
其他人也道:“娘娘博学多才,吾等惭愧!”
至于“重金求子”,很识相地没人再提,似乎都相信了真是“重金悬赏”。
“解开误会就好!”纱芊碧微笑着说,“是我发音不准,害大家理解错误,不怪诸位。”
她表面虽然平淡,内心却掀起狂澜。
这事就这么解决了?本宫千古第一昏后的身份,就这么洗白了?
纱芊碧有点难以置信。
端王真是好手段!
她狐疑地望向右侧台阶下,那个身穿蟒袍,面带微笑的男人。
二人眼神交汇,互相传递着信息。
纱芊碧:【所谓典故是你编的吧?】
端王:【不编怎么替娘娘解围?】
纱芊碧:【为什么帮我?】
端王:【你猜?】
在目光的对视中,纱芊碧怎么突然感觉,端王像是朝自己,不经意挤了一下眼睛。
仿佛在说:别管为什么,反正帮你搞定啦。不用谢我呦~
错觉,一定是错觉!
纱芊碧揉揉眼睛,回过神来,看向大殿之上。
端王表情沉稳,丝毫没有显露顽皮的神态。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纱芊碧不再纠结,她含笑道:“如此说来,真要多谢端王爷!”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对于文武百官,纱芊碧也需要做做样子。
“也不怪诸位听错,是我口音较重,龙椅又离得大家较远,没有听清才令你们误会。”
“娘娘不必如此谦虚,是我等有错在先,没搞清状况就胡乱抨击娘娘。”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彼此抢着道歉。
真是一幕,君贤臣恭的狗血场面!
* * *
就在他们“其乐融融”的时候,殿门口突然传来吵嚷声。
似乎有人非要闯进殿内,被侍卫拦阻,双方发生了争吵。
纱芊碧正在纳闷,就听哈仕奇粗壮的嗓门,发出理直气壮的叫喊。
“我乃娘娘贴身宫女,你们拦我作甚?”
纱芊碧心头一沉,瞬间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心惊胆颤地朝殿门口瞧去。
只见哈仕奇,身穿小了至少两码的宫女裙装,脸上浓妆艳抹。
画着两道粗如树杈的眉毛,涂抹了一张血盆红唇。
手掐兰花指,捏着绢帕,正在跟侍卫理论。
纱芊碧悚然震惊。
你就是这么化妆的?
仿佛在脸上写着——“我是男人,冒充宫女”!
只要不瞎,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有问题。
见事情已经影响到群臣朝议,而且涉及皇后娘娘,值班的殿前武士队长不敢擅自作主。
入内奏禀道:“皇后娘娘,殿外有人自称您的贴身宫女,不知您可认得她?若是冒充的,意图接近圣驾图谋不轨,小人便当场将其诛杀。”
纱芊碧顿时骑虎难下,感觉一阵脑壳痛。
“她……”
“她……”
哈仕奇此时也发现,娘娘正朝自己望来,立刻挥舞着花手绢冲纱芊碧招手。
“娘娘,是我,是我呀!”
他搔首弄姿,声音粗重如牛,口中不停喊着“娘娘”。
像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遇上,生怕对方认不出来自己,于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