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屿销声匿迹。
沈居夏瞪到眼干流泪,也没等到平常秒回的他一个标点符号。
联系陈晗,得知除了他们家粉丝,对家和营销号也在找照片里的女生,势必要落下江长风脚踏两条船的重锤。
沈居夏躺在床上,无力感和恐惧感铺天盖地。
只是一场最意外不过的偶遇,就要被捕风捉影成小三吗?
甚至因为长得平凡,被形容成大佬包养的麻雀……
一旦他们找到了她……她不敢深想。
第二天,恐惧挥之不去。
第N天,沈居夏搜寻最新舆论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江长风跳着舞,忽而看向镜头,诡异一笑,电影落幕。
沈居夏垂死病中惊坐起,顺着这个镜头迸发的思路开始剪辑。
清晨,正在等红绿灯的江长风伸手搅烂了一张蛛网。潜伏在角落的蜘蛛迅速爬到别的地方结成另一张网。恰好绿灯亮起,江长风等待不及,走过寂寂无声的清晨,走到舞台上狂歌劲舞。
突然,江长风向后一倒,好在凭着反应控制了平衡。回头检查时,竟是一串如蛛丝般透亮的文字,上面写着,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江长风并未在意,伸手挑断,可屏幕上的弹幕通通化作蛛丝涌向他,围绕着他,缠绕住他。
听说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在剧组和女演员滚过床单了……
他也就卖脸蛋,吃着富婆喂的青春饭……
前几年睡了个女粉丝,结果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强行带人去打了胎……
谣言铺天盖地而来,他渐渐左支右绌,被这无数蛛丝吞没,最终像是全民狂欢的战利品,垂头钉在十字架上接受审判。
“江长风,你对你的罪行是否供认不讳!”穿着法袍的法官,拍着惊堂木,用冰冷的电子音呵斥道。
“我不服,我没有做错什么。”江长风倔强的仰头侧视,怒吼的表情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不服?是因为没看到证据吗?还不是因为你窗帘拉的太好了。真的坦坦荡荡的话,你就该在家里安装个摄像头24小时直播。”
“我不服。”江长风想要挣脱锁链的束缚,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四起,震颤起无数蛛丝的狂欢。
他在十字架上痛苦的扭曲,周围响起吟唱:“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江长风再次醒来已在台下,舞台上的他,仍然按照预定的安排在唱歌跳舞,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他想回到自己的身体,却被生猛地弹开。他停下来细细打量,发现这副身体已变成蜡像,一尊精致的蜡像。
谣言不断溶进他蜡像般的外表里,可他不受干扰,仍然是完美无缺的迷人模样。
是啊,只有假人才不会为谣言所伤。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他痛苦地喃喃自语,伸手一抓,一条谣言灰飞烟灭。他又抓住一大把,一团黑气在掌中消散。他迎着飞来的谣言一路狂奔,势必要找到罪魁祸首。
忽然,他停下奔跑,看向摄像头,看进看客的眼睛里,惊恐而绝望。
黑屏。
随着逐渐收尾的BGM,一点蜡像出现在右下角的一束打光里起舞,发条的声音吱呀作响。
「像蛛丝般悄无声息地移动,谣言结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在乌合之众无意识的屠杀下,虚假游刃有余,真实无路可逃。」
“视频还在渲染,文案和预览先发给你。请看一下。”沈居夏用手机录下一遍,发给仍然保持沉默的常屿。
再上微博看了下情况,即使是粉丝努力控评的前排,也有骂江长风渣男没担当的言论。至于一些情绪激动的粉丝,更是用了不堪入目的言论辱骂她这个惹出麻烦的假粉。
造孽啊。
沈居夏撑住一夜没睡后亢奋又混沌的脑袋,更加想不明白这场无妄之灾的因果。直到闹钟响起,沈居夏勉强站了起来,用一杯咖啡吊着自己去单位刺探情报。
陈晗看到沈居夏给她带的咖啡,感动的不行。经历了这几天与黑粉的对骂后,她眼含热泪地宣布是沈居夏让她看到了人间最后一丝暖意。
你要是知道了照片的“小三”是谁,看你感不感动。沈居夏在心里撇了撇嘴。
“所以,昨晚战况如何?”
“和以前一样,不过是些难缠的小鬼。”陈晗仿佛身经百战的老将,对这种程度的斗争手到擒来。“昨晚得到准确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