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茯苓这丫头心性纯良,你若多和她相处,没准会得偿所愿。”扁承德鼓励陈苏叶,也想茯苓有个好归宿。 陈苏叶却觉得此事了了,板上钉钉的结局,应青芜圣眷正浓,和应青芜抢人,自己真是嫌命长。 “先生说的在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怕是没法如愿。”她叹了口气,没认命,只是提到应青芜和洛轻铭厮混,疲惫感涌上心头。 “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般,这位的前途可不好说。”扁承德提点一句,但点到为止。 陈苏叶不死心,话说一半剩下的她猜都猜不到,谁知道狗男人什么心思? “先生可知道流冰?”她换种方法问扁承德。 “你从何得知?”扁承德没回答反问陈苏叶。 “寒刃大哥告诉我的。”陈苏叶想着此时是投诚的好时候,赶紧抛出橄榄枝。 扁承德接下,只说此事不简单,通向摘月宫的密道被封住,之后再没提及此事。 陈苏叶还想再问,考虑到时辰不早,便拜别扁承德,先离开死牢回了新叶居。 扁承德看着陈苏叶离去的背影有些感慨,他隐约觉得陈苏叶可以拯救这位已经心死的帝王,又担忧陈苏叶的路途不会平坦。 人心肉长他也不例外,尤其是看见这个年岁的姑娘,总会想到自己的女儿。 他希望陈苏叶平安顺遂。 陈苏叶刚出药庐想起自己正事没办,她除了来找茯苓之外,还想让扁承德给自己瞧瞧伤势。 之前救洛轻铭是意外,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出手,要真是因为救狗男人伤及自身,可得不偿失,她赶紧转回药庐。 扁承德瞧见她时并不稀奇,听陈苏叶说完来意,微微抬手搭上。 陈苏叶从扁承德表情上看不出丝毫问题,约莫着小半刻钟后,扁承德拿出一包药交给她。 “多歇息切勿劳作,少去阴冷潮湿之地。”扁承德说完回了里屋捣药。 陈苏叶拜别后便离开,她明白扁承德能给她看,完全是看在灵药的份上。 她回去熬药服下,之后小睡片刻。 陈苏叶睡得着,应青芜这边难受的很。 虽说比前几日吃的好些,两天会给一次水,但脏饭脏水下肚,能有什么舒坦的。 更别提她没有解药,从骨头缝儿往外疼,皮肉是烫的烂的,心也被磋磨着。 现在的她纯靠一口气活着,这世道对她不公,她拼了命的想赚个前程,眼看近在咫尺,一转眼又跌落在地。 “夫君会来救我的,夫君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所有欺负我的人,他们会死的很惨,比我惨一百倍!”应青芜抓着碗里的黑米,费力地咽下去。 那些夜明珠不知道丢到哪儿去,屋子里黑的很,偶尔有些光亮却瞧不太清楚。 她也不需要夜明珠的光亮,黑漆漆的容易睡着些。 若是睡不着,耳边尽是荣春的嘲讽,不过她不会被打倒,也不相信他们离间的话。 应青芜迷迷糊糊的睡下,当日头升起,她似是听见鸟儿鸣叫,再仔细听是荣春的声音。 荣春依然讽刺应青芜,但应青芜疼的麻木,顾不上他的话有多难听。 “我若是您,弄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哪里还有脸活?”他送过饭食便去给柳莹请安。 应青芜忍着疼爬过去吃饭,吃到一半感觉自己嘴里火辣辣的疼。 原来是荣春加了麻药,她只能发出呜呜声表示她的委屈。 明明是细不可闻的声音,却像是传遍摘月宫,更有传闻称,白日和黑夜有鬼魂作祟,成天哭个不停。 陈苏叶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见到陈江河跟她告别,她想问为何告别,陈江河只说要她照顾好自己。 她从梦中惊醒,喊香兰进门,没想到香兰不在,是慈洁进门侍奉。 “回主子话,香兰在门口打探消息去了。”慈洁边回话边打水沾了面巾给陈苏叶擦拭。 陈苏叶不解,什么消息?她怎么没听过? 正当她传唤进宝去瞧瞧时,香兰颠颠的跑过来说大事不好。 “主子!今儿可发生个大事,摘月宫闹鬼啦!”她故作神秘将此事和盘托出。 陈苏叶听完更为不解,这是闹哪一处?趁人不在要人命? 这事儿保不齐是柳莹干的,果然狐狸尾巴藏不住,她怀疑柳莹要出手,吩咐慈洁和香兰装不知情,稍加打扮后去岁安殿请安。 洛轻铭念在她身上有伤,出门时可用抬人。